在想若是他没将那些所谓的公务所谓的朝堂之事放在她之前,该多好……
若能重来,他定会不顾一切抛下一切,与她游历江湖……
他真的,好想她……
许宛秋眼眶一热,心口酸胀得连呼吸都难受,知道他现在烧得迷糊,醒来或许会当做一场梦,可她还是忍不住,更不忍心看他这般伤心欲绝。
一只手将他微凉的手指紧紧握在掌心,弯腰下腰,轻轻的靠近他,一只手来到他的肩膀处,覆在他的颈边,柔软的唇瓣落在他眼角处,吻掉了他的泪珠和泪痕。
轻轻退开,两人近在咫尺,眼中都尽是彼此,她嘴角微扬,那抹笑带着凄然:“我在,一直在都在,你一定要尽快好起来。”
笑着,眼角却湿润了。
感受到眼角的温热,沈行知恍惚间有些不真实的看着她,被她握着的手快速的反握了回去!
眼神和语气都急切了起来:“你、你真的……”
话音还未落,颈边一阵刺痛,便陷入了黑暗。
紧握她的手也随即无力的松开。
翌日一早,沈行知高热已退,唐川断在床边为他施针时,他醒来了。
“别走!”
他急切喊了一声,身体本能的猛坐了起来!
“吼哟!!”
唐川断吓了一跳!
手里的银针一个不注意刺到了自己手上!
“你小子一惊一乍的!”
边抱怨边把针取下,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了,退热了,终于不说胡话了。”
沈行知喘着粗气,仿佛梦到了什么惊恐之事,回过神来,眼神平稳了些许,转头见唐川断低头忙碌着将银针从他身上撤下。
还边念叨着:“你小子命大,若不是药起了效,你这毒都不知道要解到何年何月。”
方才给他把脉,那毒已经解了七七八八了,宛秋丫头的血果然好使。
沈行知眼神定定的看着他,木然的问:“昨夜、昨夜可是有人来了?”
“呵!我啊,我不是人嘛,守了你一夜!”
唐川断说完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你没事,我就去睡一觉了。”
刚起身,就听到沈行知说:“师叔,我昨夜好像见到宛秋了。”
见到?!
唐川断心虚的眨巴了眼睛,想了想说:“你应该是梦见了,昨夜一直是我在这里。”
说着叹了口气:“你是身子太虚了,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
待他走了之后,沈行知撑着身体下床,唐安送药进来见到连忙放下托盘过去扶住他。
“昨夜可是你守着外面?”
“是的主子。”
“可有其他人来过?”
“没有,一直都是唐前辈在里面照顾您。”
唐安扶着他走到圆桌旁坐下,将药碗也递到他跟前:“主子,前辈说您要喝药了。”
沈行知眉心紧皱,心里依旧带着疑虑,但依旧将那碗药一饮而尽。
药喝下之后,嘴里却有一股难以察觉到的血腥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