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孟看了独孤上天一眼:“在我学宫圣地造次,已经是大逆不道,还动手打人,更是粗鄙不堪,如此野蛮行径,按照我学宫的规矩,便是杀无赦,如果不处置,天下人如何看待我稷下学宫?”
独孤上天眼睛虚眯了起来:“杀无赦?”
程孟淡然道:“不过看在你的老脸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立刻滚出稷下学宫,永世不得踏足,你觉得如何?”
“他是你邀请来的。”
“没错,但是老夫可以随时取消。”
独孤上天看着程孟:“你也看不上我这弟子?”
“胸无沟壑,只知道横行霸道,无法无天,也不知礼数,如何能够成就大事!”
独孤上天也神色淡然:“蛮国兵进大夏,稷下学宫的大家们,或者你这位圣人,怎么没有去让蛮国大军知礼数,懂规矩,用你们的圣人言让他们退兵?”
“河东失守多年,你们稷下学宫的大家们,没去用你的圣人言,让他们归还?”
面对独孤上天的反问,程孟并未接话。
只是淡漠的说:“老家伙,你这是要护短?”
独孤上天露出笑容,双手摊开:“老朽可没觉得,这小子有什么短,也没什么错,何来护短一说?”
“老朽只是觉得,年轻人嘛,有冲劲,有血性,是好事,总好过一天到晚圣人言好,起码不虚,如果圣人有言,却不自行,那就是空言空谈。”
“还不知错?”
“何错之有?”
两人相互盯着,谁也没说话,寂静无比。
此刻!
镜子中传来了呵斥声:“尔等放肆,竟敢在稷下学宫撒野,粗野匹夫,立刻放下墨彩!”
“好你个杨战,你在别的地方嚣张霸道就罢了,竟然敢在我学宫放肆,岂有此理,来人啊!”
此时,学宫门内的院落中,已经聚集了大量的稷下学宫法卫。
杨战看向稷下学宫大祭酒沈纪源:“你是大祭酒,还是圣人?”
“我是稷下学宫大祭酒,沈纪源!”
沈纪源看见自已的女儿,已经成了猪头,眼睛都有些红了。
杨战看着沈纪源的眼神,眉头一挑:“这娘们儿是你家的?”
“杨战,那是我女儿!”
杨战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么目中无人,原来是大祭酒的女儿,那就合理了,毕竟大祭酒也是这般样子,能教出什么样的子女?”
说着,杨战提溜着被打的没脾气的墨彩,看着沈纪源那怒火冲天的样子。
“既然你来了,来的正好!”
“快放了她!”
杨战神色冷肃了起来:“你女儿对本将军不敬无所谓,但是对我神武军将士不敬,老子不惯着,你们圣人说,子不教父之过,那今日,你代你女儿,给老子万千神武军将士赔礼,道歉!”
沈纪源愣住了,半晌:“你刚才说什么?”
“你,代你这女儿,向我神武军赔礼,道歉!”
沈纪源终于听明白了,随即笑了,不过是气笑的。
接着,沈纪源面色冰冷:“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对本座说话,果然是粗鄙武夫,无法无天,无礼无德,就是你们皇帝,都不敢如此跟我说话,更何况你?”
“我稷下学宫历史悠久,传承久远,莫说你们大夏,就是曾经的大虞王朝,也根本无法与我稷下学宫比传承,比历史!”
“就尔等小儿,也敢如此口出狂言!”
杨战看着沈纪源:“这么说,你是拒绝了?”
沈纪源神色冷漠,看着杨战:“既然你想让本座说几句,那本座就说几句!”
“就你,你手底下的那些粗鄙兵卒,连给我稷下学宫打扫庭院的资格都没有,我看一眼,都觉得有损圣人学问,污我眼!”
杨战深吸一口气,看了看这稷下学宫:“来之前,老子对这稷下学宫还有几分敬意,毕竟是读书人,总比其他人要明白多一些的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