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浓稠的慈悲让她窒息、也给她灭顶的快感。
那自不量力的男人,竟真想救她么?
愚蠢至极。
“唔。”
她用手探进去,可还是无法平息那最深处躁动不息的欲望。只有他能顶到的地方,他在第一回遇见就准确把她送到的地方。
凭什么那跟她契合无比的好东西,偏偏长在他身上?
萧婵咬牙,把方才尚未尽兴的憾恨全吞咽下去。
无声中,她唇齿轻动,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
她在念那个名字。
“阿若那。”
“阿若那。操我。”
哗啦。
男人的手指节分明,将沾了东西的袍服甩在水盆里时,眼神晦暗。
这是第三次了。自从上回宫中匆匆中止离开,他再没和萧婵对上眼神过。殿前侍御史也并非日日随侍左右,没有传诏,不得进入后宫,他本该松一口气。
但夜里的梦却愈加荒唐。
三天前的梦里她骑在他身上求他操她,那是他头一回半夜起身自己将亵衣洗干净。
两天前他梦见她双手撑着书案站立在前,他从身后撩开层层袍服贯穿她。两人都衣着整饬,她还端着架子斥责他让他出去,腰肢却诚实地晃起来。他们做到书案咯吱作响、书册哗啦啦洒在地上。窗栅外湖边是明晃晃的天色、有人从远处走过,他却把她顶在窗边的墙上,她叫声都咽进他插进嘴的手指里。
昨夜的梦最荒唐。
他梦见自己成了一尾蛇,紧紧箍住赤身裸体的萧婵,将她身上勒出红痕,又留意着不弄坏她。蛇有两根,他反复贯穿她,做到最后他忍不住变回人形,在她迷离的眼神中顶到底,她却说还不够。
她说,阿若那,还不够。
要本宫记住你,要本宫爱上你,还差得远呢。
谢玄遇睁眼,从药柜里取出香料,又点了一支香。
“首座!”
门外传来赤鸫的声音。
“别进来。“
他不假思索。
赤鸫就果真站在门外。一阵窸窣过后,他把一张纸从门缝里递进去。
“是隐堂来的信。说上次首座杀了十长老之一的‘蛇灵’,其余长老很生气,要以首座的脑袋抵罪,或是将功折罪。”
他喉结滚动。
“何意。”
“这意思大略是…”赤鸫犹豫之后,谈了口气。
“若首座不想死,便杀罪魁祸首抵罪。如今狗皇帝死了,下一个江左之案的祸首…不会是长公主吧。”
“宗门这次派来杀我的是谁。”
谢玄遇拿起搁在桌上的刀,手指比了比刀锋。
赤鸫沉默了。
半晌后,他终于艰难开口。
“是隐堂唯一会蛊术、尤其擅下情蛊的长老,‘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