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得对。”
他终于开口了,语调与此前不同,慵懒中是斩钉截铁。
“嗯?”萧婵根本没反应过来他情绪变化,更没来得及察觉他其他地方的变化。谢玄遇方才故意拉开了距离,但此刻,那距离又在靠近。
他收紧拢在她腰后的手,悄无声息地靠近,用漂亮冷漠的脸诱惑她。萧婵显然上钩了,她主动过来,旋即被扣住手腕,放在浴桶边。他从后面笼罩住她,热流顷刻间漫上脸颊,缓慢烧红她全身。
他竟又进来了。
“谢某从前所受之教诲,都是出离七情六欲。若要入世渡劫,也只能一世一双人。”
他俊脸上沾了欲,声音也强势许多。萧婵不敢回头看,怕暴露自己此刻的表情。
“但殿下不同。对殿下,也不能常理度之。”
他声音轻缓,抚摸她脖颈,像抚摸上钩的鱼与因呼吸不畅而翕张的鳞。
她已经撑不住了。
但节奏未曾放缓。
“谢某愿为殿下改变成规,唯有一请。”
她剧烈颤抖,根本听不见他说的动作。大力挞伐的动作与语言割裂、他还是用尊称在此时此地说着文雅的话。
“请殿下”,他终于加重语气,在满室氤氲水汽中托住她。
——“不要再说去死的话。”
他威胁般地吻她侧脸,萧婵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屈服了。
“请殿下答应下官。”
“好。”
“御笔画押。”
“好。”
“不是,昨夜本宫怎么了来着?”
萧婵揉着脑壳,看坐在她对面,表情凝重的元载。
见元载把一卷御批过的文书缓缓展开,她才啊了一声。
“这是我昨夜……”
“遣人送往府上的。还说必须得我亲自打开,违者立斩。”
萧婵讪笑着,把卷轴合上。
“这是遗书么,阿婵。”他袖手,又问一遍。
“你要抛下我和谁去死,那个小白脸侍御史?”
萧婵还在思索这明明是个密诏,怎么就被她送了出去。昨夜后半夜根本记不清,难不成是谢玄遇胆敢假托她的意传圣旨?
不对,是她自己交出去的。在天亮前的一刻。那么在此之前,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