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之前老沉、软软她们都说过要来看我,但刚入大学花花世界迷人眼,她们也忙,离我这儿也不近。
我以为蒋黎也是和她们一样,嘴上说说。
可他就是来了。
整一年的时间里,除了我爸妈,实际来的人就他一个。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我这样的人身上花时间。
那天是国庆假期后的第一个星期天。
气温挺高的,热得有点像夏天。
火车站出口,蒋黎戴着我送他的棒球帽站在那里。
他穿着很简单的白t和浅蓝牛仔裤,肤色比我上次见他时黑了点,人却精神。
“安颜,”他笑着对我挥挥手,露出好看的手臂肌肉。
暑期在美国的那段时间,他开始健身了,蒋黎告诉我。
“哈?”我想象了下他举铁做深蹲的样子,莫名觉得滑稽,“怎么啦?怕被黑人大哥欺负吗?”
“不是。”他笑了笑。
“有了一个想保护的人。”
“哦……”
他有喜欢的女生了吗?
柏油路面,我低头走路。凉鞋露出来的一排脚趾被太阳照的有点灼热。
我想着蒋黎说的话,心里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
想问那是个怎样的女生,却突然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午后的街道,路人骑着小电动匆匆而过。
我和蒋黎并排走着,有时会碰到他手臂肌肤。
他刚从加州回来,那边的太阳毒,他被晒得肤色深了些,变成微微有些性感的小麦色。
倒是越长越好看了……
我心想。
我带他去了我的复读学校。
“环境还不错。”他说。
在教学楼后面的小操场上,我们班上几个男生正在玩篮球。
我和蒋黎坐在一边的长椅上看了一会儿。
“诺,”他从双肩包里拿出一个东西。
“什么?”我很意外地看着那个包装好的礼盒,心里有点惊喜。
“给你带的礼物。”
我打开来,是一件斯坦福的文化衫,一个水杯,还有一本印着校名的线圈本。
“哇,破费了破费了。”
“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