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说。
“你迟早啊,”她指着我的后脑勺狠狠地戳,“迟早被他们搞死。”
我懒得再回应她了。
其实没朋友我的日子也是一样过。
甚至我更集中了些。
成绩也比上学期更好了。
我更勤快地定着闹钟,没人喊我起床了,我不敢再迟到。
每天我按部就班地去教学楼上课,然后回电视台值班,和师弟师妹们一起采稿子写稿子,晚上回去了之后和蒋黎打电话。
只是姚岚。
和她闹掰后,她逐渐暴露了很an的本质。
她在群里寝室长,叫“有些人”别吵。
她说寝室是公共场合,不是让人打电话谈恋爱的。别恶心人。没人要听。
想男人了不如坐飞机千里送逼去。
无所谓。
林安颜真心觉得。
她不让她打电话,她就去楼道里。
去水房里。
去洗衣房里。
她专挑她在寝室复习功课的时候公放音乐。
无所谓。她可以去楼下自习室。可以去图书馆。去电视台复习。
时间长了,也许姚岚也感觉到自己行为的幼稚。
她不再有激烈的举动。
而是全然的无视。
她俩变成了迎面而过也不会互看一眼的陌生人。
而隔着一汪太平洋的蒋黎也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
开口问她怎么最近她上下学都是一个人走了,怎么最近不听到她提那个好闺蜜了。
“这学期课太忙了……”
林安颜不太想跟他讲她们女孩子间的事,她含糊地绕过了这个话题。
“嗯。”
蒋黎就这点好,她不愿意说的事他从不逼问,“那你注意休息。”
“下周的生日,准备怎么过?”他问。
生日么。
林安颜也是突然意识到,哦,下周我就要满20岁了。
而我最好的两个朋友,都与我出现了不可修复的裂痕。
人来人去。留在我身边的,始终只有蒋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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