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药店的门口挂了一串贝壳风铃。
人进来的时候,风铃轻晃。
“哎小伙子把门关关好,别漏风,”店员搓着手去接待那个新进来的学生,“要买什么药?”
柜台边,两个姓林的杵在那儿。
林安颜几次想说走,这哥们总能找到话题把天儿再聊下去。
是个绝对的话痨。
“我在校园网上看到你写的稿子了,”林枫说。
“写得不错。”
二月乍暖还寒时候,挺冷的天,林枫穿着件薄荷绿的蒙口短羽绒服,内搭就一件白t。灰色休闲裤里的双腿修长笔直,整个人朝气蓬勃得像春天。
“真羡慕这体质,”
病号林安颜缩在高领毛衣里心里默默想着,嘴上很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林枫潇洒地摆摆手,“该谢也是我要谢谢你。”
“只是啊”林枫侧过头看她。
两人身高差有点大,林枫弯了弯腿,身体下沉,尽量和她平视,“我唱第二首的时候,你好像不在哦。”
他说话时的声线和唱歌时很不同,声音是很清冽的少年音。亮亮的,会让人想到小溪一类的事物。
而此刻他音调低了低,林安颜从他尾音里居然听出了点委屈。
“啊是,”林安颜回忆了一下,“中途我去上了个厕所。”
那天林枫共唱了两首歌。
《body?that?i?ed?to?know》表演完,他就直接晋级了总决赛。
林安颜被他上一首歌的表演吓怕,怕自己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挑他下一轮上场的时间专程去厕所避了避。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他眼睛突然变亮,林枫挺开心地笑了笑,“我还纳闷呢,因为看你把我两段表演都分析了。”
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室友还说总归你夸我台风好是编的,或者那稿子不是你写的真是瞎说。”
“没有啊,怎么会!”
林安颜急得脸涨红,也没去多想这个人怎么会和他室友一起讨论一篇稿子的事,她对工作一向挺认真的,赶紧解释,“我的稿子从采稿到完稿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出活动,我们台里都会派去摄影部的人,全程录像的,我一上完厕所回去就补看的。”
“嗯嗯我相信你。”
“真的,我没骗你。”林安颜说,“你第二首是改编的古典歌剧,中间还和你伴舞跳了《pulpfiction》里约翰特拉沃尔塔和乌玛瑟曼那段扭扭舞对不对。”
“你真的看啦?”林枫很阳光地笑,露出漂亮的牙齿,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是个很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