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看完前方传来的情报,立刻来了神,这种局面,很简单啊!他说道:“陛下,既然沙皇和他的宰相已经彻底决裂了,何不继续让他们在那里维持原来的身份呢?”李岩可以说是一针见血。大家都明白了李岩的意思。既然咱们本来就不是要灭他的国,又必须要他们有沙皇,有什么比现在的沙皇和宰相更完美的组合呢?相互出卖,卖得如此彻底。这样的一对合作,皇帝陛下您完全可以高枕无忧了嘛!而且沙皇和贵族的矛盾也不可调和了。崇祯说道:“你们可能还不太了解这个国家。”大家都竖起耳朵听起来。崇祯说道:“教廷的神权和沙皇的世俗权是一起的,沙皇不仅仅拥有国家的最高行政权,还有宗教的解释权。”没错,东正教国家就是这样。当初的东罗马帝国就是政教合一的国家。与西欧那些神权凌驾世俗权的国家是不一样的。如果是政教合一,那么沙皇依然还是宗教的解释人。仅仅是这一点,沙皇随时可以凝聚许多教徒。这就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这也是人类社会里,为什么会诞生宗教的原因。本质上,宗教是一种秩序。是在生产力不发达的年代的一种秩序。只不过西方人用宗教维护秩序,而东方人用儒家维护秩序。相对于扯淡的儒家,宗教更加扯淡而已。李岩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拆掉教堂。”“这也不行,这样会让底层不明事理的人出现激烈反抗,给我们的远征军带来巨大的麻烦。”现在远征军孤悬在沙俄帝国的腹部一带,连铁轨都还没有达到,稍微处理不慎,就会给远征军带来巨大的麻烦。李岩又说道:“既是如此,那便将陛下的画像也搬入他们的教堂中,要求他们的教堂大牧师重新解释教义。”“这是目前的稳妥之法。”“待局势稳定后,再派儒生过去传道授业解惑。”“此计可以试行。”说完这个,大家都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李岩说道:“陛下,请召大皇子回来吧。”陈子龙也沉思了一下说道:“陛下,大皇子已经尽力了,即便这一次他违抗了李定国的命令,但也是将功赎罪,又治理伏尔加河有功,请传召他回北京吧。”孙传庭说道:“大皇子既然受了伤,便要好好养书,长途奔波,对身体并不是好事,还需要留待一段时日。”崇祯说道:“孙传庭说的也有道理,让他在萨马拉养一段时间病吧。”9月下旬,楚城的公主府。朱彦霖接到了北京的通知,她这才知道朱慈烺在远征中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在孙传庭的帮助下,她接线到了莫斯科,并且给朱慈烺发去了电报。但是,朱彦霖接下来陷入到一种悲伤和担忧的情绪中。这一天晚上,姚启圣和施琅在喝酒。他们伴着醋花生,吹着海风。施琅说道:“姚兄,你带我来这里喝酒,不是只为了喝酒吧?”“那要不然还有什么?”“没有妹子吗?”“施兄,你白天不是刚练完军吗,这样你身体受得了?”“呵呵呵,姚兄太小看我!”姚启圣端起酒杯,跟施琅碰了一杯,说道:“你有没有听说?”“听说什么?”“殿下最近心情不好。”“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很正常,殿下再强,她也是女人!”“可是我听于大人说,是北京发来了一封电报后,殿下就心情不好了。”“什么电报?北京出什么事了?”“是有点事。”“诶,姚兄,咱俩谁跟谁,你可不能在咱面前卖关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说!”姚启圣小声说道:“大皇子在西征途中受了重伤!”“这……”施琅大吃了一惊,“你听谁说的?”“电报里就是这样。”“那你是怎么知道电报的内容的?”“于大人说的呀。”“咦,这不对啊!”“哪里不对?”“于大人跟你说,咱不跟我说?”施琅明显有些不满意。姚启圣说道:“可能怕你是个大嘴巴。”“我大嘴巴?”施琅呵呵道,“我嘴巴最严实了好吧!”海风阵阵,吹得两人那叫一个惬意。“对了,大皇子到底怎样了?”“目前还不知道情况。”“那你如此神秘叨叨地作甚!”姚启圣不说话了,他看着黑夜中的海,也不知道他在想啥。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施琅,我问你一个很严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