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谁撞的老子?”“竟然是她?一介女流?定然是女扮男装!”“等等,她怕不就是那个通缉犯,叛贼云初!!!”“不好,快追!!!!”哪里还追得上。一出门,方圆望去早没了二人踪影。云初毕竟伤好没多久,追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了一根粗壮树干,她闷哼一声,嘴角当即流下一丝血来。而离她分明有着相当一段距离的神秘人却忽然停下了脚步,原地踌躇着,甚至时不时地回过头来看她,搞得好像很关心她一样。云初心中越觉异常。她捂着肚子向前几步,扬声道:“你到底是谁?一直跟着我,目的何在?”神秘人背过身不答,隔空扔给她一个物件。云初伸手接住,定睛一看,竟是一瓶丹药。“你武艺这般高强,要杀死我何必用当面下毒这等低劣手段。”云初随手将丹药瓶往地上一掷。瓷瓶落地“啪”地摔成数片,云初看见那人的背影晃了一晃,身子微微瑟缩。这人并无害她之心,甚至有可能在暗中保护着她。谁?除了芸时还会有谁这么做?想起芸时心中又是一痛。云初举剑指着她道:“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跟着我,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芸时一怔。云初使了一个小小的法术,让自己的气息留在原地,默不作声地朝那人走去。芸时还沉浸在云初冰冷彻骨的语气当中,感官迟钝,直到云初与自己仅仅一步之遥时才惊觉不妙,然而一抬腿便被踢中后腰,云初将她整个人压倒在地不得动弹。“呵,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今天就给我乖乖现原形。”云初不容置疑地伸手将她翻了个面。入眼一张面具,只能辨认出是个女子,根本看不到五官。云初一愣,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芸时趁机一抬腿,轻易破解了旁人都招架不住的制肘,动作熟练得宛如看穿了她内心的一切。云初大惊,难以置信地:“你是”面具人一声口哨,汗血宝马俊马飞驰赶来,她如泥鳅般灵活地滑出了一道,翻身上马扬鞭离开。“芸时!!!”云初放声大喊,顷刻间双眼落泪。她跑得再快也比不上汗儿烈马,即使追上了,也追不到芸时想要逃离的心。“芸时!”云初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你非要我再死一次,才肯回头看看我吗!”芸时顿时勒紧缰绳,马儿发出激烈嘶鸣,前蹄高高扬起,几乎将她摔下马去。云初所有的脆弱在顷刻间爆发,捂着脸痛哭不已。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呢?一次次给她希望却又顷刻间收走,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靠近她,任她在荒郊野外自生自灭。相见时难别亦难。头顶传来一声叹息:“别哭了。”云初的眼泪流得更凶,接二连三的说不清是打击还是惊喜将她冷如冰潭的心搅得稀巴烂。她哭得站都站不起来,双手往前一扑,抱住芸时的腰,在她身上拼命捶打着。芸时的后腰刚被她踢了一脚,力道着实不轻,这会儿颇有些受不住。可是云初给的,受不住也得受着。云初心里存着气,捶了半天,才假惺惺问道:“疼不疼?”“不疼。”“骗子。”云初站起来,伸手覆上她的面具。想要摘下来,可一碰到却又触电般的缩了回来。她被骗了太多次,实在是怕了。芸时轻叹一声,亲自摘下了面具。云初瞬间又流下泪来。芸时抬手为其抹去眼泪,自己也红了眼眶。云初往前靠近一步,几乎与芸时贴在一起。芸时没有拒绝。她深吸一口气,倾身吻住了那芳泽红润之地。两人唇齿交接,在风声簌簌的无人树林中火热缠吻。“卡!”赵之棠打了个响指,全体剧组都纷纷显露出赞赏的表情。关梦的动作戏完成得很好,而最后沈双竹的哭戏更是点睛之笔,为这场戏添了一抹亮色。两人的爆发力和冲突都配合得刚刚好,张力十足。道具组的人收起收音麦和打光板,大家经过一天的紧绷工作,现在都面色轻松,总算可以回去睡觉了。赵之棠咳嗽两声,说:“两位主演回去可以稍微准备一下下一场戏。”关梦和沈双竹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后,都不觉红了脸。云初和芸时相认之后的下一场戏,又是激情戏。其实船戏什么的,关梦现在还处在角色当中没有抽离出来,所有的感觉就是角色情绪所至自然而然的事情罢了。沈双竹同样还沉浸在戏中,小声抽泣着,助理给她拿了外套披上,她就着助理的肩膀从地上慢慢站起来,有些站不稳,走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