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腕在墙壁上划出一道血痕。
他把妇人托起来,袁巍升奋力把人拉出来,那窗口实在是太小了,小女孩儿出来的时候还好,妇人出来的时候胸前和后背都被断开的铁条刮出伤口。
袁巍升把妇人接出来后喊:“快出来。”
那汉子背靠着墙坐下来,一遍喘息着一边看向那个老妇人:“老太太,对不起了,我没力气救你了,算我欠你的,下辈子投胎我给你做孙子,做儿子也行,你教训我。”
那老妇人挨着汉子坐下来,想用自己的帕子将断腕包上:“娃儿,疼吗?”
汉子咧了咧嘴,哭了。
“疼。”
老妇人抱着他,轻轻拍他的肩膀:“睡一觉就不疼了。”
这牢间里的温度已经足够高了,两个人坐在那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烤的卷起,他们的头发也在卷曲着,腾的一下,老妇人身上的衣服烧着了。
袁巍升想爬进来救人,被他手下的厢兵拉回去。
他吸入了一些透过窗口往外冒的黑烟,立刻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在他旁边,那个妇人抱着小女孩儿嚎啕大哭,她抱着抱着就松开手,检查孩子身上是不是有伤,却完全忘了自己身上的疼。
“府堂!”
“府堂大人!”
有厢兵从远处大步往这边跑,一边跑一边喊:“匪兵杀回来了,匪兵杀进城了!”
袁巍升猛然转身:“把人召集起来,着急起来才能打。”
他往外跑了几步,回头看向那对母女:“找地方藏起来,藏好。”
妇人不知道要找什么样的地方才能藏好,所以她下意识的抱着孩子往家的方向跑。
袁巍升带着他的厢兵一口气跑到大街上,此时远处已经有喊杀声。
他身边还没有那最善战的五百禁军骑兵,那支骑兵队伍被他派去接徐相要送来的银子了。
身边的厢兵都是招募来的农夫,并不善战。
看起来杀回来的那些匪兵,更像训练有素。
可到了这一刻袁巍升也已没有什么退路,这个文人拎着一把刀就朝着城门方向大步冲了过去。
府堂大人如此,激起了厢兵的斗志。
冲到正街上碰到一群匪兵正在围攻救援百姓的厢兵,袁巍升喊了一声挥刀就上。
当的一声。
那匪兵头目随手一刀就将袁巍升的刀荡开,想一脚将袁巍升踹翻在地的时候,远处飞过来一柄猎叉。
那猎叉来势极快,噗的一声直接没入匪兵头目胸膛。
猎户禄卡护从远处大步过来,先伸手将袁巍升扶起:“府堂,你先去安顿百姓,他们不能没有主心骨,仗我来打。”
说话的时候,禄卡护从哪匪兵胸膛上将他猎叉抽出来,一招手,带着他的人就迎了上去。
禄卡护是在锦棉县就跟着袁巍升的人,并没有多了不起的武技,可他是最优秀的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