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宏达询问道。
“这更不可能。”楚河摇了摇头。
“为何呢?”毕宏达问道,他突然觉,自己实在跟不上这位楚先生的思路。
“因为大夏帝国有我在,其他帝国或者其他地区的高等级恶灵绝对不敢踏足进来,而且对方应该仅有一个,那就更不敢了。”
楚河自信地说道。
“有道理。”毕宏达和戚朝宇深以为然地赞同。
若是他人说出这样的话,定然会令人贻笑大方。
可这话从楚河口中说出,却再正常不过了。
“你去调查一下所有被害者身上的事情,比如他们有没有做过有共同点的事情,
比如伤害过别人,比如做过一些违法犯罪的事情,又或者说是欺负别人的事情。”
楚河走着走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好的,我马上去调查。”
毕宏达当即对着身边的随从,
将这个任务下达了下去,要求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查个清楚。
离开机场之后,一行人上车,原本打算先带着楚河去吃顿饭休息一下,
但是楚河要求直接前往被害者所在的地方。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湖门市本地防卫队的办公地点。
在一处大型的停尸房内,摆满了形形色色的纸人。
这个停尸房位于这栋楼的楼底下,也就是负一层,是一个被苍白灯光永恒笼罩的所在。
这灯光,毫无白昼的温暖,反倒带着一种彻骨的阴冷与寂寥,
仿佛能够径直穿透人心最深处的恐惧。空间之中,往昔的肃穆与寒意已被一种异样的氛围所替代,
那些曾经用于安置逝者、给予他们安宁的冰柜与床铺,此刻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经过精心规划的地界,上面静静地伫立着一排排纸人。
这些纸人,非同寻常。
它们绝非仅仅是纸与墨的简单堆砌,更像是某种自然力量的具象呈现。
每一尊纸人都散着淡淡的纸香,然而在光影的交错之间,
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生动与诡异。
仿佛它们曾经是真真切切的生命,如今却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禁锢在这脆弱的形态之中。
它们的眼神,空洞却又深邃,好似能够洞察人心最为幽暗的角落。
又好似在无声地诉说着未了的故事,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当楚河、毕宏达、戚朝宇以及防卫队的成员们踏入这片被遗忘的领域时,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纸人们犹如在同一时刻被赋予了生命,那些原本静止的眼眸,在这一刻好像拥有了灵魂,齐刷刷地转向了他们。
那是一种越物理界限的凝视,让人脊背凉,自己正被无数双看不见的手紧紧扼住。
更令人胆寒的是,纸人们那苍白的面庞上,涂抹着刺眼的血红色腮红,如同干涸的血迹,既突兀又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