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开门,在里面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刀割破牧野的咽喉,牧野烈连哼都没哼一声倒在了女人的身上,女人刚要发出惊叫,就被他捂住了嘴,“想活命,别吭声。”女人点点头,眼睛却看向他后面。他觉察到异样,还没转身,一把冰凉的手枪抵在他的头上。shit,是刚刚女人的动作吸引他的注意力,没发现有人向他靠近,他暗骂。灯被打开,瞬间的明亮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床上的女人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却没有动。“啪啪啪!”门外的掌声由来人越拍越近。“精彩啊!”来人走到他面前。他又眯了眯眼,此人不是牧野烈是谁?没人知道牧野烈有无数替身,此人果真狡猾的厉害,他还是低估眼前这个男人了。他手中的枪被夺走,两个男人将他绑了个结实,他被蒙着眼拖进牧野烈的地牢中。不是他不想反抗,而是无数把枪对准他的头,就算他功夫好,也不可能瞬间躲开那么多把枪。他被固定在地牢的墙上,手脚全部是棍子般粗的铁链,牧野烈拿出手机给沈卿打过去。大半夜的,沈卿一看到牧野烈的电话,下意识不想接,可一想到这个男人半夜给她打电话干什么,还有魔煞的任务是牧野烈,她心里没底起来,干脆按下接听键。“喂?”沈卿从梦中醒来,声音有些沙哑,在牧野烈耳中听着极为性感,他的喉结忍不住动了动。“四姐,你跟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关系不错吧!”他的声音也变得哑了起来,满脑子全是限制级画面。沈卿心里一沉,果真是魔煞,难道他失手了?被擒了?“你想说什么?”她不动声色地说。“我想说,他人在我地牢里!”他说着,人已经走到被固定在墙上的男人面前,他随意地摘下男人的面具,在看到男人的脸后,他呵呵笑了,“四姐,给你个惊喜,不来可别后悔!”他又把面具戴在男人脸上。“你的条件!”沈卿忍住不让自己发脾气。“我们的交情还谈什么条件,四姐来把他接回去就好!”牧野烈说着,挂了电话。男人刚刚还不吭一声,当牧野烈挂掉电话,他才怒道:“你别打她主意,否则我一定杀了你!”牧野烈呵呵笑着,笑的肩都抖了起来,“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沈卿这个女人我想很久了,今天非要得到她不可!”他说着,走到一旁坐在椅子上,右腿悠闲地放在左腿上。当沈卿接听电话的那一刻,四大金刚也同时接起了电话,他们的手机和沈卿是相通的,当电话挂掉之后,四个人自动在沈卿门口集合,敲响沈卿的房门。“四姐,你打算怎么办?”金大问道。“我去!”沈卿已经站起来,打开柜门拿衣服。“不行,太危险了!”金大否决。沈卿拿着衣服的手顿了一下,她拿下来,然后回头问:“那怎么办?你知道这个机会多难得吗?更何况你要我不去管他?”“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金三也着急地开口。“还能有什么办法?”沈卿问。“干脆我们叫林少回来吧!”金二出主意。林家的生意遍布世界各地,林正扬基本上大部分时间都是飞来飞去的,现在没在国内很正常。“不行,谁都不要去联系他!”沈卿断然否定,冷冷地撇了他们一眼。如果林正扬回来,她别想出这个门了。“四姐打算怎么办?”金大一看她态度坚决,还是先探探口风再说。“这次……我一个人进去!”沈卿微微弯起唇。“不行!”四个人异口同声地说。沈卿站起身,淡淡地说:“先出去,我换衣服。”四大金刚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暂时退到房门外。牧野烈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当手下跑来报告四姐来的时候,他马上站起来,快步出去迎接。墙上的男人用力挣脱铁链,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可是他的手、脚还是纹丝不动。牧野烈走到大门口,刚好看到沈卿下了车,一步步地往里走,由于风凉,她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风衣,下身黑色长裤,踩着高跟鞋身姿摇曳。她脸上带着淡漠的表情,黑如宝石般的眸子冷冷地看着他。牧野烈觉得自己身体快要燃烧起来,仅是她一撇,他就受不了地起了反应,他太喜欢这个风情无限的女人,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中了毒,狂热的不可思议,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代替她。沈卿一个人走到牧野烈面前,淡淡地问:“他在哪儿?”牧野烈难得地看到她身后没有跟着四大金刚,有些诧异,忍不住问:“你一个人来?”她冷笑一声,“我倒是想带上一群人来,你干么?”“你的四大金刚呢?”道上谁不知道,她无论到哪里四大金刚都不离左右。“我一个人去和五个人去有区别吗?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还清楚!”沈卿扯了扯唇角。牧野烈情不自禁地揽上她的腰说:“我会对你好的!”他的手并未碰到她的腰,她就巧妙地避开了,“先让我见到人,万一是假的呢?”牧野烈一听,见人更好,她怕是今晚不仅乖,还要取悦他,那种场面跳进他的脑中,呼吸都急促起来。“好,走吧!”他爽快地在前面带路。“要是敢骗我,小心一枪崩了你!”沈卿的枪抵在他的后脑上。牧野烈一点也没有着急的意思,他照样向前走着,他的手放在兜里,随意地说:“放心吧,等你见了就知道,惊喜哦!”沈卿收起枪,跟着他走进牧野组织的深宅里,昏暗的楼梯,一阶阶向下走,令她想起了在里他地牢的事,心情极为不好。下了两层,沈卿跟着牧野烈进了一扇门。一进门,她就看到被绑在墙上的那个男人,戴着银色面具,正是在码头枪战时救过她的那个,强烈的熟悉感令她的心底叫嚣着,他就是宗政苍。牧野烈笑了两声,“你们先叙叙旧,我在门外等你!”说罢他拍了下沈卿的肩头,悠悠地向外走,他还好心地将门带上。沈卿没有理会,她的眼盯着他的眼,最终他别开头,不去看她。沈卿走过去,站到她面前,她的手扬起来,要揭开他的面具。“不要!”他急切地低叫。她的手停滞在半空。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在面具中闷闷的,并不是沈卿熟悉的那个声音。她的心紧张起来,万一不是呢?不,那双眼睛,她太熟悉了,一定是他。停在半空的手果断地揭开他脸上的银色面具,他痛苦地闭上眼,沈卿倒吸一口冷气,退后一步,差点没跌坐在地上,手中的面具掉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那是一张极为恐怖的脸,脸上的伤痕七横八错,交织在他曾经英俊的脸上,那些口子有的浅得剩下粉色一道痕迹,有的深的至今还是深深的坑。这张恐怖的脸不是卡勒德资料中那张恐怖的脸,虽然都是毁容,可这张脸她认得,她的宗政苍,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他紧紧地闭着眼,努力压抑着自己心里的痛苦,虽然知道这一刻或许迟早会来,也知道他肯定会吓到她,可这一刻真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无法像相向中那样镇定,那样不在乎,她有多意外,他就有多痛苦,他没资格爱她了,就连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了。这个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听到细微的声音,睁开眼,原来是沈卿用细小的卡子在开他手上的铁链,他张开口,看到她警告的眼神,他闭上嘴,什么都没说。锁很快便打开了,宗政苍不赞成地看着她,她微微一笑,用无声的嘴形问他:“能动吗?”他点点头。她弯下腰拿起地上的面具,为他戴上,她拿起他的大手,在他手上一字一画地写着,“我们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