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堇云上手揽着娘亲的肩膀,“母在家便在,往后我们尽量,无事时便带孩子们回来看看您。”
“看不看倒也无妨,只要你们都安好,为母则足矣。”
“承娘亲吉言,我们都会过得很好。”
侧夫人拍拍他的手,目光始终一同追随着远去的接亲队伍。
接下来,谢渊一家便在丞相府住下了。白日里,夫夫二人外出,孩子们便留在府中,由长辈们照看着。
言堇荣的一儿一女,早已长大,相府许久未曾有同谢燃这般大的孩童,这也算给相府带来了不一样的乐趣。
言堇荣的小女儿,与初雪年岁相仿,在她的带领下,丞相爷的古玩屋、言堇荣的研药室、夫人们的绣工房,无一幸免。
谢燃年岁最小,却也是胆大的,大到他还敢去丞相爷的书房摸摸那些珍贵的书卷,惹得府中仆人一阵惊呼,却又被他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瞧得无法责怪,只得好生防着他们。
初雪和谢燃的到来,相府里最辛苦的莫过于言兰,身为兄长,谨遵长辈的嘱托,好好照看着弟弟妹妹。
为此,弟弟妹妹们在前边瞎折腾,言兰在后面默默收拾残局,有时甚至还想方设法为他们掩饰残局,可谓是煞费苦心。
待他们玩累了,言兰还得当起苦力,只要谢燃一句,“不玩了,燃燃累。”
初雪便会大喊,“兰哥哥,燃燃累了。”
言兰便不得不将人驮回去,背一个谢燃就算了,有时初雪也想往上爬,见初雪如此,自己的妹妹言初瞧着有趣,也扑到哥哥言兰怀里,言兰在他十几岁的年纪承受着不该承受的,爱的重量。
结果可想而知,言兰被无情地压在地上动弹不得,严重时还惨遭嘲笑。
“兰哥哥笨死了,初雪和弟弟都背不起,羞羞。”
三人在言兰身上嬉笑,言兰哀嚎,“诶呦,都起来,我背燃燃就够呛了,你二人几斤几两心里没数吗?全都压我身上,我如何能起。”
“借口,兰哥哥就是笨笨,我舅舅就可以,他可以一手抱着燃燃,另一手抱着笠夏,背上还能背我。”初雪骄傲地说起苍暮的壮举。
“你说的可是苍暮叔?”言兰问道。
“正是。”
言兰哭笑不得,无奈捶地,“他那块头,一拳便可打死一头牛,如何拿我与他相比较。”
言兰拉过谢燃,快速将其背在身后,警告那二人,“不准再上来了,走走走,我送你们回去,我要与叔叔去说,我带不动了,你们自便吧。”太伤人自尊了。
自那日后,言兰便想方设法多留在学塾用功,也不愿再回去招惹那几个活祖宗。
然而,孩子们的欢乐并未因此而减少半分。他们每日里嬉笑打闹,丞相府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欢快的足迹。谢燃的胆大妄为,初雪的机灵狡黠,言初的天真烂漫,都给相府带来了无尽的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