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想不仅是我,太一也应当是做这般打算。”
帝俊点了点头道:
“我也曾问过太一,他的意思也是如此,言突破不急于一时,混沌之中听道对他而言虽不重要,但也能找到不少灵感。”
祈见他们自有打算,也不出言干扰,鸿钧讲道对所有的先天神圣而言,皆是不可多得的机遇,也不过就三个元会,天庭等得起。
帝俊见二人难得空闲,随即又将最近所遇到的问题皆复述了一遍,道:
“三类迁徙,以求洪荒平衡之事,如今进境迟缓,北方大6除去生灵稀缺一些外,已无大碍,余下只需等待时间,让其慢慢恢复即可。”
“东方大6则是有些困顿,东方太广,过去三族之争打得太狠,主要的两条战线皆在东方,所留下的余毒太多矣。”
“鳞甲之数远你我想象,飞禽走兽空缺难以弥补,外无可抗争者,纵有迁入,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
“南方大6亦是如此,不过转变为飞禽太多,鳞甲绝迹。”
“而且二者之间积累仇恨太深,难以消磨,西方大6的转移政策也陷入了疲软,他们不敢以力强抗天庭之命,却四处躲藏,反倒让此事落入困局。”
“此中之事,何解?”
帝俊心中当然有处理之法,但此事尚未实施,难以把握其中尺度,故才想听听祈和伏羲的意见。
祈沉思片刻,却也没有什么好的解法,觉得此事本来就是水磨工夫,只能依靠时间去磨。
伏羲也不知该如何处置,犹豫片刻后才言道:
“不如你我扩大一下每次迁徙的规模如何?”
伏羲也不知道此法有没有用,但这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东方南方的调控本就是同时进行,只是过去都是一批批的转移,如今看没什么效果,那不如就扩大试一试。
帝俊见二人都没有什么好解法,也只能提出自己的设想,他觉得此法虽然有些异想天开,但尚有操作的余地。
随着帝俊的娓娓道来,祈和伏羲都有些惊讶帝俊的奇思妙想,他竟然想通过操纵天时,调控洪荒气候。通过气候的变化,让那些生灵主动迁徙,祈也觉得这可以操作,但风险太大,便提出自己的疑问道:
“洪荒太过广阔,以你我如今的实力,想要跨越大6也还需要不少时间,那些凡俗生灵又该如何去主动迁徙呢?”
伏羲也是如此觉得,总不能为了让他们迁徙,还要动用瘟部去动瘟疫吧?
而且操纵天时,那便代表群星列宿需紧紧配合,不然出了差错,便是波及整个洪荒的大灾难,不得不谨慎对待。
虽然觉得这是一个好想法,但讲道在即,五人皆不在天庭之中,若是让他们独自配合操作,祈不放心。
伏羲亦是出言反对,觉得其中风险太高,事关重大,不可轻动,至少不是现在可以动的。
天庭如今占尽优势,最应该做的是稳中求进,而不是在处于天地大变局之时,兵行险招。
帝俊如此想法自有他的谋算,若是以此法行事,并且成功,那后续天庭必当无事不是可过。
毕竟这般困难重重的事情都能解决,那以后再有什么难事,都不会变成天庭的阻碍。
但见祈和伏羲都不支持,帝俊也只能收拢心思,继续求稳,慢慢调节三类平衡之事。
“还有一事尚需你我之间商议,如今天庭已步入正轨,收拢了绝大多数的天神地祇,但也仅能维持如今的局面,难以对洪荒施加自身的影响。”
“想要动员洪荒,无论是收取税收,还是政令传达,都只能依靠那些大族,短期尚且还好,但若是想要长久维系,终究不妥。”
“你我的权利无法传达到洪荒底层,中间间隔着那些大族,变数太大。”
“就如以税收之事而言,仅不过八十元会,所查贪腐者之众,令人触目惊心。”
“无论你我如何严苛,三令五申,终究难以根除,甚至莫说根除,连管控都困难,此事你们可有解决之术?或是可行之法?”
祈和伏羲眉头紧皱,只觉此事棘手无比,贪腐问题杀之不绝,那些大族又有意放任,天庭虽然强盛,但以如今的人手,想要控制,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如今雷部管控之事较少,与洪荒各族纠结不多,不如把贪腐之事归于雷部之中,专门派遣几支队伍负责此事,想来应该能管控一段时间的风气。”
“后续那些人习惯了雷部手段,届时可再换一部负责,轮番几次之后,应该能减少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