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几句,林白见莫应成似有话说,便道:“莫兄远来辛苦,不如去我那边坐坐,正好请教些修行上的事。”
莫应成当即应下,又留下闵横波,与林白同行。
“春晖堂?”来到林白静修的院子,莫应成见门口挂了牌子,不由笑问。
所谓春晖大都是指慈母。
林白脸一黑,这是妙妙擅自做主,她怕责罚,说什么严师出高徒,严师如慈母之类的荒唐话,是故把这里弄成了什么春晖堂,还说要跟姜鱼孝顺师父云云。
“道隐宗一行,我见令师教徒以慈,便有了效仿令师教徒的法子,是故取名春晖堂,以示榜样。”林白硬是给妙妙圆了回来。
果然,莫应成连连点头,道:“前些日子论道,我听裴师妹说你最是宠爱弟子,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转轮师弟爱徒如子,我是极为钦佩的。”
俩人在院里坐下,倒上茶水。
扯了一会儿,莫应成终于说起正事,“高元元与天池派盖成非曾去过我道隐宗,我与他二人相识已久。只是久闻云霞宗之主的大名,却一直未能见面,今日不想有此福分。”
这是来跟我打探了?我也不知道啊!摸摸顾大娘的手已是极为不易了,再想参与高修之事,怕是还没资格。
“以师兄之见,云前辈此行有何意?”林白诚心问。
莫应成与林白也算是共过患难,还有裴宁这层关系在,不是外人,可见林白这会儿也是一脸懵,他便小声问道:“你也不知?”他指了指青云山方向。
这是询问顾倾水有无透露。
“莫兄也不必瞒你。顾老祖虽看重我,却一向未让我参与机密。”林白道。
莫应成点点头,了然道:“顾前辈着意栽培,是不想让伱杂事扰心。”
他抓住林白袖子,出起主意,道:“裴师妹远在天边,你又在九遮山招惹人,与木师妹也不清不楚,何不再寻个顾家女,筑基女修就行。如此一来,顾老祖就真把你当自家人了!”
怎么都是拉皮条的?还筑基女修?为何不能是元婴高修?林白摆手,道:“顾老祖不喜男女之事,也不以男女情爱留人。”
“也是,顾前辈一看就是冷清淡然之人,不爱这种小手段也是有的。”
莫应成嘿嘿笑着摸出一封信,道:“九遮山毕师妹托我转送。”
“毕还秋?”林白接过信,有点不敢打开看。
彼时虽说有救人之举,可一来是敬毕还秋求道之心,二来也是闲着做做样子,没曾想人家还专门来信。
林白自认不是良人,着实不敢耽误人家。而且还有嬴望天之事,一边杀人家师兄,一边祸害人家师妹,有点不厚道。
“莫辜负人家的一片好心。”莫应成压低语声,“裴师妹只一心修行,她不知道此事,我也没跟闵横波和独孤雁说。”
“……师兄用心良苦。”
林白苦笑一声,打开信看,上面倒也没说什么,只问林白近况,又说了说她的近况,而后还邀林白去九遮山游玩,最后提了几个修行上的疑问。
“人家问疑,这是盼你回信的意思。”莫应成毫无大师兄风范,竟凑上来瞧。
“……”林白没法子,当场取出笔墨,回信一封,也邀毕还秋来桥山做客。莫应成还出了主意,都不是正经话语,被林白否了。
把回信交给莫应成,林白笑着问:“莫兄与李师姐如何了?”
莫应成听了这话竟有些不好意思,道:“师父去了九遮山,如今还没个音信。我猜,我猜大约……”
“大约是能成的。”林白笑。
“只盼能成。”莫应成感叹摇头,“要是能成,我也没别的期望了。”
说着话,莫应成抓住林白手腕,道:“到时候来喝喜酒。”
“自然是要叨扰的。”林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