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下之地也有元婴宗门,人家见识过周回山旧人的德行,也不跟真玉宗往来。
是故真玉宗想要支援乌鹊山,竟得绕一个大圈子,还得防着被人截断。
周回山旧人属实是走到哪儿都被嫌弃。
“难啊难!”真玉宗宗主名为袁揭,一千五百多岁,人倒是和气的很,听了姜行痴的废话后,竟十分赞同,“向兄之名我早有耳闻,他既有此宏愿,我真玉宗自当出力!”
他扯了半天,又诉苦不停,说起了真玉宗的艰难,说什么被古阳派和清心玄门围的喘不过来气,又说宗门内后继无人……
闹腾半天,竟是想让姜行痴去古阳派和清心玄门说合一番,好能让真玉宗歇一歇,至少能往来商船。
姜行痴听劝的很,当即应下。真玉宗宗主袁揭见姜行痴好说话,就拉姜行痴入内细聊。
林白没法跟着,想起了王月影的信,便出声询问。
“王月影给我的信?”先前立在袁揭身后的女修上前一礼,“我就是袁七叶。”
林白取出玉简,袁七叶接过。
“还真是王月影的信。”袁七叶先向林白道谢,而后就将玉简握在手中,取出一片青叶,玉简遇青叶,便见细微文字拓印在青叶之上。
袁七叶看完,随手收起青叶,邀林白与程元礼去外饮酒闲谈。
此人倒也坦诚,有问必答。若是涉及隐秘,人家也会直言相说。
“谢青玄老祖?”待林白问起谢青玄后,袁七叶便摇头,“谢老祖也是随我家老祖南下的,彼时结婴才不久,正是青春壮年,只是他老人家少了进取之心,又无家族拖累,便远行他处了。”
“可知去了何方?”林白笑着问,还不忘解释一句,“我是听雷松老兄说起谢前辈精擅阵法,是故好奇的很。”
“我也不知。”袁七叶依旧摇头,“听老祖说,谢老祖认为门派家族皆为拖累,不如去周游四方。这些年来,他老人家从来没跟我们这些南迁之人有过往来,也未听说过他的事迹。”
林白又问了问,见袁七叶确实不知,便也不再多问。
那谢青玄既然跟向无回和顾青山有过往来,桥山又距离乌鹊山只六七千里,对元婴高修来说不算远,而谢青玄始终不跟周回山旧人见面,想必另有原因。
“那另一位黄袍前辈呢?”林白又问。
第二批南下的五元婴中,有两人外走,谢青玄是其一,黄袍道人是其二。
“黄袍老祖……”袁七叶叹了口气,“家中有黄袍老祖命灯,六七十年前便已熄灭。”
仙逝了?六七十年前?林白不由得想起妙妙家的那位金丹老祖。
彼时朱家老祖在外受伤,回凤鸣山没几年后就一命呜呼,后来顾青山竟也跟陨落。
其中缘故,便是顾青山携人外出之故。
细细一问,时间竟大差不差。
若是两者真有关联,那就应是谢青玄与黄袍老道组局,顾青山等人出人出力。
至于成没成就不知道了,反正折了许多人手。
这一趟真没白来,林白更期待去看一看守天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