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毕还秋毕竟是夏分宜令我看守的人。”孟一苇眨巴一下眼睛,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师弟如今占了去,我却不知如何向夏分宜交代。”
这是提条件,要好处了。
林白端着茶杯,等孟一苇的言语。
“她必然什么都跟你说了吧?委身守天阁也不算什么,别人想都没门路。”孟一苇见林白红光满面,低声道:“你们的事没人知道,我也不会外传,更不会跟夏分宜多说。”
“师姐恩情厚重。”林白道。
“厚重不厚重的也不必多说。”孟一苇幽幽叹气,“世道艰难,我隐弅山更见艰难。家主有意南迁,归附桥山,想必你也看的出来。我听闻师弟不仅得姜前辈厚爱,更是顾前辈座下爱将……”
这是自知隐弅山没新元婴,前途渺茫,外面仇敌又太多,想找个靠谱的靠山了!
林白估摸着,谁要是收留这批周回山旧人,就等着鸩占鹊巢吧!
“我与师姐一见如故,必为隐弅山游说!等回归山门时,还请师姐与我同行,好为师姐引荐顾前辈。”林白大义凌然。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孟一苇松了口气。
林白却握住孟一苇的手,道:“顾老祖一向好说话,到时师姐若南迁桥山,师姐这一脉须得以顾老祖唯命是从!”
“这是自然!只要顾前辈愿意庇护!到时我们都听你的。”孟一苇见林白还不撒手,便娇笑一声,“连我也是你的。你要是嫌我老,我家中还有几个出色的侄儿。”
“师姐哪里话?我平生最爱师姐这般有韵味的。”林白笑着道。
“总少不了你的。”孟一苇听了这话,却拿捏了起来,抽回了手。
“师姐,毕还秋身上受了禁制,不知……”林白也一副得势的样子。
“那是夏分宜的独门秘法,轻易解不得,你莫要多事。还有,你们的事也别往外面说。夏分宜不是好相与的。”
孟一苇不怕林白偷人,就怕林白把人偷走。
安抚住此人,林白便回返隐弅山。
“你回来了?”姜行痴正跟孟山禾对弈,程元礼和一青年金丹随侍在左右。
姜行痴拈一枚棋子,扫了眼林白,便又去看棋盘。
“会友事小,前辈之事才是大事,是故见了一面就回来听令了。”林白恭敬道。
“这孩子倒是懂事。”孟山禾笑笑,道:“不过却不用你侍奉左右了。”
林白不明其意。
姜行痴抚须笑了笑,道:“得孟老兄看重,赠我一件秘宝,我参悟之后颇有所得,打算闭关。”
“前辈要闭关多久?”林白总觉得有些巧。
“少则三五月,多则另说。”姜行痴随口道。
夏分宜三五个月就回,你就正好闭关三五个月?林白总觉得姜行痴憋着坏。
“收好。”姜行痴抛出一枚黑子,缓缓落在林白身前,“若是有事,捏破棋子。”
林白恭敬接过,心说这算是兜底的意思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