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孟一苇睡觉了?”毕还秋皱眉问。
“想什么呢?”林白气的很,“不过得了她信任罢了!”
毕还秋见林白不似作假,便也信了。
俩人又密议一会儿,毕还秋见林白又动手动脚,她哼哼两声,算是应了。
如此一月过去,毕还秋只在洞府静坐,林白隔三岔五来一趟。
反正也没商议出个一二三,只是睡觉闲扯。
而后毕还秋便觉,林白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十来天才来一次,且只索取一两回便走。
又是一个多月过去,毕还秋正帮林白写北游记时,林白趁夜而来。
“我想通了,这次依你。我觉,你就会钝刀子割肉,先提些小要求,而后越来越过分……”毕还秋咬着下唇,往下巴拉道袍,“就这一次,你不准跟别人说。”
这是被春情磨灭了斗志?
“时机已到!”林白给她穿上道袍,“别出声!”
“……”毕还秋愣了下,脸红的不行,旋即又正经下来,知道要来大的了。
“孟一苇呢?”毕还秋一想到要去暗杀化神之后,就不由觉得刺激难言。
“放心,她喝醉了。”林白带着毕还秋出了洞府,左近根本无人防守。
先向西北而行,之后绕了一圈子,往西南而去。
毕还秋觉林白避开沿途门派宗门,对路途熟悉之极,显然是多次踩点的。
一路东走西绕,但却一直往南。
行了三个时辰,来到一连矮山绵之地。入目皆是高林,鸟鸣虫嘶,月明星稀,远处有凄婉猿啸。
“怎么做?”毕还秋有些紧张。
“守天阁的人嚣张惯了,以往他们商船南下,必要多留些日子,往往半年才能回。不过这一次,因你的缘故,夏分宜回来的颇早。”
林白取出舆图,道:“商船回返路线还是老路,从乌鹊山,到玉璧山,最后是隐弅山。夏分宜必然是要先到隐弅山,再去长生坊寻你。”
毕还秋点头。
“是故,为逃跑方便,也不落嫌疑,你我最好是在玉璧山和隐弅山之间伏击。”林白道。
“确实该如此。”毕还秋道。
“这几日来,我一路南下潜伏,窥到商船今日晨间离了玉璧山,往隐弅山而来。此地大概位于离着隐弅山更近些,周围千里内只有个筑基家族。”
林白手按着腰间葫芦,“我以毁灭刀意入你体中,强行消磨夏分宜留下的秘符寒意。他既有所觉,必然弃了船队,直接来寻你。”
“然后守株待兔?”毕还秋道。
“正是如此。”林白握住她的手,道:“放心便是,此地我早已布置好了阵法!”
毕还秋重重点头。
林白与她又说了细节,然后轻拍葫芦,便有一柄柄飞刀而出,尽数落在毕还秋身上。
飞刀入体,深入肌肤血肉,乃至筋骨之中。毕还秋闭目忍受,咬牙不语。
“以我来看,玉璧山好似还能支撑许久。倒是那乌鹊山的老家伙应有反悔之意,想回归周回山了。”守天阁飞舟商船内,夏分宜笑着道。
“都是冢中枯骨罢了。”唐拥年长,却居下,“只是这么一来,生意就不好做了。这些周回山旧人惹得人太多,那些门派也都不愿意跟咱们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