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走脱了?”乌木春道。乌木谦身子俯的更低,却不敢多言。
“袁老兄,商船是从你玉璧山离开的,你可知凶手是谁?”乌木春看向玉璧山袁揭。
合着这几天你都没问?林白看向袁揭身后的袁七叶,只见这大姐面色有些白,应是惧怕守天阁之名。
“年迈老朽,我一向不理门中事务。”袁揭侧头,看了眼袁七叶。
袁七叶俯身朝乌木春一拜,恭敬道:“回乌木老祖,夏师兄北归时在我玉璧山歇脚三日,采买了些零碎物事,后来便随商船北上,晚辈并未现异常之处。”
乌木春看了眼袁七叶,微微点头,又看向了隐弅山孟山禾,问道:“老哥哥,夏分宜直奔你隐弅山才折在了半路,不知何故啊?”
孟山禾叹气,道:“夏分宜乃是贵派掌门嫡传,老朽实不知他的心思。”
大家伙都不愿跟夏分宜染上半点干系。
乌木春盘坐不语,过了一会儿又笑着看向姜行痴,问道:“若是贵派金丹被暗杀,向兄会如何处置?”
姜行痴笑笑,道:“先前我桥山太上外出,九阴山欺我桥山,杀筑基与练气数人。我桥山礼仪之地,便上门询问因果,却被对方以卑劣之行害我桥山田氏金丹,分明是不将我桥山看在眼中。我桥山太上连同门中元婴,将九阴山始作俑者鹿海客诱出本岛,合力围杀。小小教训,这才正本清源!”
桥山诸元婴围猎鹿海客之事闹得极大,各地皆闻。尤其是元婴宗门,更对向无回添了几分忌惮。
以往向无回只在桥山、云霞宗和九阴山三地名气最盛,人称三派第一人。待围杀鹿海客后,已有人称其为化神之下第一人。
姜行痴这番话一说,诸人无不侧目,不由得便想那向无回到底有多高。
而且桥山这些年愈兴旺,以前还只是略压九阴山和云霞宗一头,可到了如今,云霞宗和九阴山只能俯。
先前桥山虽死了顾家元婴,又死了个程家元婴,可顾家还有个顾倾水,眼前的姜行痴更是新晋,这两人都年轻的很,前途无限。
周回山旧人和守天阁的人却已多年没见新晋元婴了,而且周回山旧日元婴还一个接一个的死。人家愈兴旺,可北地却青黄不接。
“我与向兄神交已久,可惜向兄不是外出,就是闭关,竟缘锵一面。”
乌木春怀抱拂尘,有向往之色,道:“向兄行事亦是让人敬佩。若是连护佑门下之人尚不可得,如何能成大道?”
“师兄金玉良言。”姜行痴赞道。
“待此间事了,我当南下与向兄论道。”乌木春笑着道。
“若道兄能去,我桥山蓬荜生辉。”姜行痴热切的很。
乌木春微微点头,随手翻出一柄羽扇,道:“只是需先扫除恶人!”
说着话,乌木春轻挥羽扇,便起轻风。
诸人衣袍微微动,可那风无形无踪,又似无处不在。
很快四下里风声更盛,隐隐便现出一飞鸟。
那飞鸟七彩羽翼,一个盘旋,向小邬山冲下。
很快,七彩飞鸟衔来一枚树叶,随即飞鸟不见,树叶落在羽扇之上。
“万事万物皆有线相连,此为命理阴阳!贼人既敢害我守天阁子弟,当上天入地,追索真凶!”
乌木春羽扇一翻,那枚树叶化为粉尘,随即又成飞鸟,盘旋不定。
高空之上风势愈急,飞舟晃动不休,元婴威压层层散开,许多筑基弟子已是站立不稳。
乌木春须飘动,羽衣震颤不休,“去!”一声断喝,那飞鸟便钻入其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