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玉气的不行,又不敢对木贞有所动作,只狠狠地瞪了眼林白。
林白殃及池水,却也不敢怎样,又小声问道:“贞姐,我们打算回桥山了,你要去哪里?”
“我自然也去。”木贞笑着瞥了眼李沉玉,道:“木妖老叔与向前辈有旧,我与桥山也算有缘,自然要把今日之事宣扬宣扬。”
她看看林白,又看李沉玉,笑道:“当然,两位盗宝之事,狼狈逃窜之事也当细细讲给桥山人听。”
“木妖是受我指点,仿隐蝉之法,才能脱壳而成元婴。”李沉玉道。
木贞并不看李沉玉,反捂着肚子大笑,“她也怕丢脸!”
“……”李沉玉趺坐在地,手握玉钗,气的抖。
“贞姐,得饶人处且饶人。”林白装好人。
“你又装好人。跟她狼狈为奸走一场,见了化身,起了歹念?”木贞很是不屑,“罢了罢了,往日之仇算是了结,我不跟无礼之人计较。”
她还在记恨当初被狐狸捉奸的破事儿。
“今日之事,我刻骨铭心,日后必有回报。”李沉玉握着拳头道。
木贞哼哼两声,“先管好你家秀秀吧!”
“贞姐,”林白被夹在中间,头疼死了,使劲的想法子转圜,“先前所言的北荒域天问派又是什么?”
“想知道?”木贞拉住林白往外走,“跟我来。”
林白还没弄清状况,跟着走了两步,就觉后背一股寒意。
扭过去头一看,李沉玉双眸漆黑幽沉,好似万年玄冰。
“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林白深知贞姐是抓不住的柳絮,而狐狸却是守在秀秀身旁的高山,该得罪谁,不该得罪谁,心里清楚的很。
“不想让不相干的人听。”木贞叉腰,一副你不跟我走,就绝不多说的样子。
林白狠狠心,寻思着日后再来哄狐狸也无不行,便回头看向李沉玉,道:“仙子等我片刻。”
李沉玉根本不理,只闭上双目。
木贞得意笑笑,拉住林白往出口处走。
行不多时,她推开一石壁,便见一岔口。又行几步,竟有一房间,中有木制桌凳。
两人坐下,林白取出酒具,倒上美酒。
“我打算往北荒域走一趟。”木贞饮了一口。
“可知路途?”林白好奇问。
北荒域与东海域相邻,但其中要过数万里冰山雪原,其中凶兽无数,寒雾中有元婴妖兽,是故难以御空而行,只能低处走。
因着如此,寻常元婴都不太好借道。
而守天阁有化神护佑,才淌出了一条路,别人无人指引,怕是难行。
“我大致知道怎么走。”木贞取出一兽皮,上面歪歪斜斜有山川标识,“我走这一条线,来日你若也要去,就按这条走,我会在路上留下标识。”
林白听贞姐说了一阵,便老老实实的收起了舆图,问道:“贞姐此去北荒域,所为何事?”
“游走四方,增长见识。”木贞笑笑,“我坐不住,我所修之道也坐不住。北荒域闹得厉害,我自然要去看一看。所谓求道,观大能斗法,或是我日后证道之机。”
“原来如此。”林白懂了,又问道:“天问派又是何来历?”
“天问派是北荒域大派,霍问非便是天问派之主,化神中期境界。”木贞笑了笑,道:“他们有四化神坐守,有一个在两千年前陨落了。守天阁是天问派的藏宝阁,一向是玉壶在管着,此番来到东海域的也都是玉壶一系。”
“玉壶老祖南迁,是门中起了内斗?还是别的缘故?”林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