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扯完,四个金丹都有点楞,合着就顾无伤这个下鼠赢了,你俩一个上鼠一个中鼠反而输了?
“师侄这个……倒是深通谋略。”景思退想了一会儿,终于找到词来夸了。
“师弟寓教于乐,两位师侄又举一反三,甚好。”程元礼也夸了出来。
闵横波却有些疑惑,道:“我瞧小师妹虽冷淡,却对曲如意好的很,她俩还能起争执?别是编……”
眼见徒弟得了夸赞,林白稍感欣慰,又严肃道:“你所行之法自然不错,只是眼界差了点!”
说着话,林白挨个点了点妙妙和小鱼儿的额头,“你二人是中鼠,是下鼠。顾无伤不擅斗法还能赢,他才是上鼠!”
训完了人,林白又想起了什么,道:“去找顾连珠玩吧!他最是耐打,你二人找他练练手!”
“是!”俩徒弟见这事儿算是揭过去了,赶紧行了一礼,麻溜的跑了。
林白给倒上酒,看向景思退,问道:“孟前辈去了九遮山,景兄怎么看?”
“我又做不得主,自是懒得看。”景思退笑道。
“你们真的要打?”闵横波看向景思退。
“宴前辈已出了手,还能回头么?”景思退苦笑一声,“只看孟前辈这一趟怎么说吧。家师……家师料理九遮山本就艰难,如今……”他摇摇头,不再多说。
闵横波一听这个,又不屑摇头,道:“隐弅山孟前辈是被守天阁赶出来的周回山旧人,却还为守天阁奔走,真是……”
她终究是顾及元婴的脸面,没把脏话说出口。
“想必是有缘由的。”景思退伸手给三人倒酒,又道:“守天阁便是曲如意,无人能挡其鼠。只不知谁是上鼠,谁是下鼠。”
“身处洪流之中,上鼠下鼠也要随波浮沉,我辈连鼠都不是,只求干岸上的赌鼠之人能快些了结。”林白笑道。
这话一说,都没人言语了。
又饮了许久,不再谈守天阁之事,也不打听林白盗宝一事,只是说些地理风情,奇闻轶事。
待到入夜,诸人兴尽,景思退起身告别。
“姜前辈还有事需我联络,暂且寄下美酒,来日再饮。”景思退笑着取出一封信,道:“毕师妹在山中静修,一时不得外出,托我转送此信。”
“师兄有心了。”林白接过。
闵横波在旁瞧着,冷笑两声,道:“小师妹让你有空去道隐宗。”
林白又赶紧谢过闵横波的传话之恩。
待景思退和闵横波离去,程元礼又拉住林白袖子。
他知道先前回归一事是得了林白恩情,但他是敦厚君子,还没姜鱼会说。
诸人离去,林白这才打开毕还秋的信来看。
也没说什么大事,只说被关在九遮山不让出门,又问林白安好,并未提半点风月之事。
略想了想,林白又去水帘洞找顾大娘。
“老祖出门了。”顾瑶守在水帘洞外。
“去哪了?”林白好奇问。
“你问我,我问谁?”顾瑶摊开手,歪着头,“还有,外面都说你是老祖的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