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比师姐之万一?”林白谦逊。
田归琴和淳于涛见状,还以为林白跟王月影有交情呢,俩人都不言语,只让林白掰扯。
林白跟王月影废话几句,又说起物资之事。
王月影推脱乌鹊山贫瘠,但耐不住林白硬磨,到底是出了些疗伤丹药。
林白犹不满足,又说桥山是为周回山旧人云云,可磨破嘴皮也没说动王月影。再想要求见雷在霄,人家也是一万个不答应,只推说闭死关了。
“可悲可叹,我桥山儿郎在前线浴血奋战,所为者何?不就是为你们周回山游子,不就是为求一个公道么?可你们不出人也就罢了,连物资也不多出一分!”
林白气的狠了,直接在乌鹊山大殿怒斥。
诸乌鹊山之人闻言,有的羞愧,有的怒极,更有的没脸看,捂着脸跑了出去。
“你桥山自是奔万寿山而去,碍我乌鹊山何事?贵派老祖之心,世人皆知!”王月影也怒了。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先前雷前辈求我姜老祖弥合乱局,求我桥山主持公道。如今我桥山站了出来,有些人却没半分胆色,真是令人不耻!当年化神宗门的气魄竟不剩半分!摇光老祖若知,只怕叹息后人不肖!”林白仰头看天,有轻蔑之意,有可怜之意。
诸乌鹊山门人气的抖,当即取出法宝,要跟林白干上一场。
田归琴和淳于涛赶紧横在当中,又来劝林白。
“师姐,师兄。”林白负手于后,“物资慢不得,两位先行!我就在乌鹊山候着,他们不出人不出力,我就一直坐在这里,看看是谁丢人现眼!”
田归琴和淳于涛劝了半天,林白只是不应。
没法子,硬拖了三日,田归琴和淳于涛不敢再等,又好好跟王月影道了歉,然后才先行出。
林白也不闲着,找王月影辨了一日后,王月影闭死关。
再找金丹同阶,一个个要么闭关,要么闭门不见。
耗了五六日,无有寸功,倒是把乌鹊山闹得鸡飞狗跳,人见人厌。
林白没法子,找上了当初认识的筑基师晴雨。
“老祖和师伯师叔们为存续计,考虑的自然就多,还请前辈勿要责怪。我虽力薄,愿随前辈赴前线杀敌!”师晴雨竟有几分血气。
“好好好!”林白抚掌赞叹。
那边田归琴与淳于涛在前押送货船,路上倒是没遇到险情。
眼见已过了十日,都快要到玉璧山了,淳于涛见林白还没追上来,便找田归琴商议。
“转轮师弟心固然好,可到底固执了些。以前他为我家人甘愿冒险,如今又留在乌鹊山。唉,这般勇于任事,也难怪顾老祖宠爱他。”田归琴叹气。
“可能转轮师弟别有缘故。”淳于涛沉思了一会儿,低声道:“我家侄儿淳于通与他有旧,颇知其为人,这位转轮师弟的名声你也知道。王月影样貌上佳,转轮师弟他……”
“不可能!”田归琴得过林白恩惠,立即挥手辩解,道:“我素知林转轮。些许污名,不过是世人无知,嫉贤妒能罢了!我家给他送过几个孩子,都是年轻靓丽的,可他全都回绝,可见名声大了遭人恨!”
“那不一定。”淳于涛也很有道理,“且不说最近传的那些事,我家有个孩子也是个钟灵毓秀的,林转轮未筑基前就再三勾引,现今我家那孩儿筑了基,还整日念叨林转轮呢。外人都说此子有勾女之道,我看此事不假。”
田归琴一时间辩驳不得。
俩人正干瞪眼呢,外间掠来道遁光。
田归琴和淳于涛看过去,只见林白站在船,身旁有一少女,另还有一人趴在地上,显然受了重伤。
“你们在说什么呢?”林白皱眉看着二人。
“自是说前方战事。”淳于通上前,只见重伤的那人散着头,咬牙切齿,衣衫不正,腹腔处有一血洞,“这不是守天阁的夏荷么?”
“就是她在沿途骚扰我们的货船,被我拿下了!”林白冷笑,“此人妄想借阵法来半道伏我,殊不知区区阵法,于我不过闲庭散步;几个收买来的猪朋狗友,更是不堪一击,可笑至极!”
夏荷死死咬着牙,趴卧在地,却还硬撑着怒视林白,好似要择人而噬。
田归琴和淳于涛对视一眼,明白林白先前所为便是借夏荷怀恨之心而勾引,这才能一举擒拿此獠。
而且还真带回个乌鹊山之人,也算是成了事。
不过这般轻易拿下,田归琴和淳于涛更是对林白刮目相看,心说顾老祖眼光还真不差。(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