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不错,莫伤她性命,日后有用。”姜行痴微微点头,又看向顾倾水,笑道:“师姐,闲话终日有,不听自然无。林转轮小节有亏,可我辈修士却也不必在意。他一向办事用心,孝敬体贴,师姐若是要避嫌,不如让他以后跟着我。”
顾倾水本面上冷淡,闻听此言,双眸冷冷看向姜行痴。
“是我僭越了,师姐莫怪。”姜行痴道了歉,却又看向林白身后的师晴雨,问道:“林转轮,我记得你身后女子是乌鹊山来的?”
“正是。”林白觉得姜行痴没安好心,但还是恭敬作答。
师晴雨跪倒,道:“乌鹊山师晴雨,拜见三位前辈。”
“好孩子。”姜行痴抬手,将师晴雨托起,笑道:“我本以为周回山旧人无有骨气,无有血性,气数已尽。可今日一见,才知巾帼胜须眉,周回山传承仍在,中兴可期。”
师晴雨当即眼眶就红了,又朝姜行痴磕头。
“我最喜心志坚定之人。”姜行痴竟对师晴雨格外关照,接着道:“此番北上仓促,我座下缺一门下看守,你可愿来?”
这门下看守可不寻常,虽说只是看门传话,却是极亲近的人才能担任的。
如以前姜小白未入道前,就为姜行痴看门;还有顾瑶,也是在顾倾水屁股底下服侍的。
而如今元婴老祖抬爱,这可是天大的机缘,日后不仅能时时听从教诲,还有诸般特权,进阶金丹之路凭白多了几分指望。
师晴雨闻言,茫然之极,愣了下才去看林白。
林白跟着姜行痴混久了,就觉得姜行痴必然又存了坏心思。以前自己拐了个毕还秋,被姜行痴借调过去,结果现在还关禁闭呢!
现今拐来个师晴雨,还没焐热呢,又被姜行痴抢了去,怕是还要遭罪!
心里虽胡思乱想,面上却有笑,林白提点道:“如此机缘,此时不拜,更待何时?”
师晴雨听了这话,又是跪倒在地,恭敬非常的朝姜行痴行礼。
姜行痴抚须而笑,取出一枚黑色棋子,“若是有险,捏破这枚棋子便可。”
师晴雨跪着受了,口呼老祖。
姜行痴不再多言,起身朝顾杨行了礼,道:“如今守天阁贼势浩大,我等劳师远征,力有不逮,我打算南下,向隐弅山、玉璧山和乌鹊山求援。但凡能拉来一人,也是一份力。”
这话没人信,周回山旧人要是想来,早就来了!
林白也是万万不信的,不过上次姜行痴说要弥合乱局,转眼就谋害了郁留山,这次不知道又要行什么阴谋诡计了。顾杨两元婴并不多言。
“师姐,”姜行痴又看向顾倾水,笑着道:“林转轮曾随我北上,熟悉各门各派地理人物,还请借调随我南下。”
顾倾水看了一眼林白,缓缓点头。
姜行痴道了声谢,挥动黑白两色道袍,卷起林白和师晴雨,旋即不见。
林白北上还没焐热屁股,就又被带着南下。
隐弅山两元婴,除却孟山禾外,还有一人,却已老的不成样子,死期有日。
而隐弅山距离守天阁太近,受了多年淫威,着实没半点血性了,让他们打守天阁是万万不成的,但当和事佬的心却有。
姜行痴匆匆来到隐弅山,与孟山禾在殿内细谈。
林白与师晴雨在外恭候,还跟孟一苇等人闲话。
如今师晴雨是元婴座下之人,地位已然不同,隐弅山诸人都是知道她是乌鹊山的人,不免多看了几眼,或有艳羡,或有不屑。
只过了半日,姜行痴便从殿内走出,微微摇头叹气。
孟山禾也跟了出来,和气挽留道:“贤弟不妨再多留些日子。”
姜行痴却不理会,只道:“师兄,前番你到我桥山,我早已说过,北伐是为替天行道,是为你我,为我等后辈之将来。如今师兄推诿不前,难道化神宗门的血性真被磨尽了?还是说,师兄打算看我桥山与守天阁两败俱伤,好能趁机得利?”
孟山禾被姜行痴这番直白话语呛的胡子乱抖,只能尴尬笑。
姜行痴不再多言,叹了口气,卷起林白和师晴雨就走。
而后姜行痴又来到虚云门、天衍剑宗和元婴石氏。
这三家都是跟隐弅山有死仇的,近些年打的少了,但怨仇却解不开,属于老死不相往来的。而且随着桥山北上,这三家与隐弅山也都消停了,竟安宁了下来。
姜行痴遍邀三家入局而不得,又请人家援助些物资,倒是都应了下来。
而后姜行痴马不停蹄,又往南走,来到玉璧山。
玉璧山袁揭也是一套老说辞,姜行痴无有寸功,只混了些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