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予丰兀自立在空中狂笑,轻轻一抖镰刀,归真子和沐帘遗体竟化为飞灰。
随即举起那巨大镰刀,再次挥动,好似引动了某种大道真意,竟有冻结万物之势。
“定!”姜行痴上前,手中棋盘大放光芒,好似此间天地皆为棋盘一般,“他可一不可再,已是油尽灯枯,再难动用秘宝了!”
说着话,诸元婴合围过来,却只远远祭出灵宝,分明是先让孟山禾和袁揭先动手。
“躲好了。”顾倾水见邹宓来救,她先叮嘱林白一声,随即绕过夏予丰等人,向那邹宓而去,“妖女!”
一声娇喝,万千碧水再现。邹宓见了老对头,她气不打一处来,翻出金银两色圆环,轰然迎进碧水之中。
那池上行见状,亦是立时动身,却见天上白云落下,将池上行罩住。
“破!”霎时间,一眉间殷红的白鹤冲破白云。
白云散去,却露出了伏波子的身形,而非是云霞宗之主云无咎。
一时间,诸元婴混战不休。
高天之上,碧水翻腾,顾倾水与邹宓打的难解难分。而就在不远处,伏波子掀起滔天巨浪,池上行化白鹤之行,竟如履平地。
四元婴斗来斗去,一会儿顾倾水对邹宓,一会儿又对上池上行。邹宓与池上行不时变换位置,术法连施,两人竟有合击之法。
而在十几里外,夏予丰与霍太平艰难固守,前者强用化神秘宝,分明是无力再战,而后者本就年迈,已然无法久持。
袁揭和孟山禾如同了疯,雷在宵和宴清风掠阵,姜行痴与离火道人却不怎么出手,反在防备还未现身的孔枢。
就在这时,一道灰光自黑风山中冲天而起。
只见孔枢一指点出,高天之上的碧水浪涛登时如煮沸一般,随即化为水汽。
孔枢却不理会顾倾水和伏波子,径直向前,分明是要去救援夏予丰和霍太平。
姜行痴不慌不忙将棋盘递出,沿途竟有纵横纹路,孔枢一时间渺小如棋子。
离火道人并指点向眉心,随即抽出一枚火符,“离火九运!”随即火符翻腾,落于棋盘之上。
“离火内虚,外强中干!”孔枢踏步在棋盘之上,挥袖灭去火焰,又是一指点出,霎时间破去纵横棋路。
孔枢身影不停,两手合一,“断天绝地!”
一掌推出,诸人只觉体内一空,好似诸般道法不存。
宴清风身前巽风消散,雷在霄云翅碎裂,袁揭与孟山禾怔怔然。
孔枢并不多理会,眼见离火道人一掌推出,他便回以一指,当即让离火道人退上数百步。
“姜行痴!”诸元婴没有阵法为凭,又未结成阵势,竟让孔枢如入无人之境,好似闲庭信步,径取姜行痴。
姜行痴毫不犹豫,拔腿就跑,还不忘吆喝一声,“他欲要先杀我,尔等快先灭了夏予丰!”
他身化黑点,往南而去,很快又成白点,如此黑白连续,逃遁不休。
“太强了!”林白缩在一碎石丛中,眼看着孔枢追逐姜行痴而去,两人消失在天外,分明已在百里千里之外。
而离火道人往前飞了几里,应是想去支援,可又调转回来,也不知是怕了还是如何,反正口中嚷嚷,“先取夏予丰!”
夏予丰得孔枢助力,已缓过来一口气,“咱们熬着,等我师兄杀了姜行痴,回来全把他们解决掉!”他还不忘安抚霍太平。
而在天空之上,邹宓和池上行得孔枢妙法援手,趁着顾倾水和伏波子气力不济,迅反攻了上来。
尤其是池上行,他遁极快,身化白鹤,当即向伏波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