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妈却在那一刻,忽然就崩溃的放声大哭起来。
她看着那个木盒子,相碰却不敢碰,只得不停的摇着头哭喊着不愿意承认那就是严司翰的归宿。
她大哭着,质问着严荣欢和严宏昌,不停的强调着催眠着自己严司翰没有死,他们是在骗她,是在跟她开玩笑。
远远的听到我妈的哭声,我呆呆的望着那个木盒子,视线在注意到我们摆在出口前的那些夸张漂亮的横幅,以及我身上穿着的夸张却喜庆的服装上时,我忽然就勾起了唇角,极为自嘲和讽刺的笑出了声。
我这是在干什么?
我们这是在干什么?
庆祝严司翰的死亡吗?
白子悠,你怎么能如此的无耻,如此的没有下限?
眼前的一切欢迎所用的东西忽然就变得刺眼起来。
我挣扎着站起身,不顾宗政烈的阻拦,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快步跑到那些横幅面前,伸手便呲啦一声将横幅扯成了两半。
攥着手中的布条,我好像突然找到了宣泄口一样。
疯狂的撕扯着那些精心制作了很久的横幅。
那一刻,那些横幅好像突然就化作了我自己。
那个深受我痛恨的我自己,惨烈的在我的手中被我撕成了碎片。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如果死的是我,那该有多好?
严司翰是那样一个出众优秀的男人,让他活着,价值要比我高太多太多。
他还有那样大好的年华没有去享受,他还没有结婚,他还没有生子,他还没有享受过齐人之乐。
他甚至还没有真正的尝过被人深爱的滋味。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老天爷为什么要就此剥夺走一个这样好的人?
该死的是我啊!
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