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飞机紧急回来的宜程颂连身上的正装都没换,差点连进?家门的资格都没有,连哄带求了半天,最后?换到半跪着给老?婆捏腿求原谅的机会。
明明是那小混蛋江宜惹了人,却变成了自己不回来就要离婚。
联想起上次云九纾打?电话过来发脾气,铁面无?私的宜程颂非常利索地将江宜开除侄女籍,讨好地哄着眼前?人。
“哼哼,算你识趣。”云九纾将脚挪上去几分,搭在宜程颂的肩头?,冲人勾了勾手指。
原本?半跪在小矮凳上的人被这一勾,立马手脚并用地爬过去了。
“她?跟你年轻时候一样混。”云九纾捧着宜程颂的脸,抬手攥住领带往下压,逼宜程颂往自己怀中靠。
二?人的唇不过半尺间,宜程颂的视线凝在那抹红唇,语气虔诚:“我忏悔,请让我赎罪吧。”
话音落,宜程颂没等云九纾再出声,便倾身吻住了身下人。
…………
宋卿手术当天,是个暴雨天。
积压在江城上?空多日的阴霾被闪电撕裂,呼啸的风里彻底染上?了冬的凛冽。
豆大的雨珠砸在玻璃窗上碎裂成?无数的小水粒,佩妮拉上?窗帘后?转过身,与身后?的人对视上?。
已经换好了手?术服的江宜站在她身后?,表情平淡。
深绿色的手?术服衬得江宜更白,即使是素颜,也仍旧美丽。
“dawn,你确定你还好吗?”佩妮和江宜好友多年?,最清楚江宜的状态。
每次一到雨天,江宜的心情都?会受到很大程度的影响。
如?果当天有排手?术,除了特别紧急的非江宜不可的情况,佩妮都?会主动去抢主刀位。
其实下雨并不会影响到江宜的手?术效果,只是一场手?术结束,江宜总是需要大量酒精才能入睡。
在每一个雨天的深夜,江宜都?会被?剥夺掉睡眠的权利。
佩妮心疼她,除了能帮忙减少一些手?术外,其余的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雨天是江宜的心病,是佩妮和其她人并不了解的过去。
“我没事。”江宜看着遮住雨幕的窗帘,平淡的收回了视线:“我现在不需要酒精也可以入睡的,别担心佩妮。”
佩妮看不透江宜,尽管好友多年?,佩妮也无法自信的说出自己懂江宜这种话。
对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的江宜,不论是多难做的手?术,不论是多难啃的实验,江宜从来都?不会表露出半分?慌乱或者?惧怕的神情。
她始终都?是淡漠的,像长白山顶终年?不化的积雪,叫人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