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严冬尽推了阿明仔一下。
阿明仔看着自家严少爷,小声说:“他行吗?”
严冬尽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晕船。”
严冬尽三个人说话很小声,孙太医正听不见,可这三位就站在马车旁边,坐在马车里的莫良缘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听着严冬尽说话,莫良缘觉得这位有时候说话是挺欠打的。
“既然公主殿下有事只找你,那你就多费心吧,”严冬尽将安平公主交给了阿明仔,扭头自己就上马,跟周净说:“出发吧,不要浪费时间了。”
不多时,队伍重新进发,严冬尽跟莫良缘说:“也不知道咱们的孙大人能不能治晕船,你说他行吗?”
莫良缘说:“我听说,晕船这毛病没办法根治的。”
这话严冬尽没听说过的,不过他现在知道了,孙方明应该也治不了晕船的毛病,“你说叔父和大哥为什么要让他来?传话送信,派个兵卒就行,何必劳烦咱们的孙大人呢?”
这话刚问出口,一个念头就不可抑制地出现在严冬尽的脑子里,孙方明是叔父和大哥派过来看着我的?这个念头一出现,严冬尽自己就惊了一下,抬手抚一下额,严冬尽自嘲地一笑,说算真要派人来看着他,这个人也应该是朱九,再不然也应该是伤好的差不多的叶纵,孙方明能干什么?
褐途马这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踩到了石子,颠了一下,严冬尽的身体跟着褐途马颠一下,这这一颠,严小将军咬到舌头。
“咝,”严冬尽抿了嘴。
“怎么了?”莫良缘撩开车窗帘问。
严冬尽捂着自己的嘴,看着莫良缘,突然在想,我刚才都想了些什么?叔父和大哥怎么可能会派人来监视我?我这是疯了吗?
“冬尽你到底怎么了?”莫良缘问。
“没什么,咬到舌头了,”严冬尽说。
“陆大哥呢?”莫良缘问:“我今天怎么没有看见他?”
“他能有什么事?”严冬尽没好气地道:“他又不晕船。”
莫良缘说:“你和陆大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唠叨啊,”严冬尽说:“我没事找到他跟前挨说去?大哥数落我,我听着,他凭……”
“冬尽!”莫良缘小声喊。
要抱怨的话,在严冬尽的嘴边转了一圈,“真没事儿,”严冬尽跟莫良缘说:“你有事找陆大哥?”
莫良缘摇头。
“这不就得了?”严冬尽催马往前走了,说:“你在马车里睡一会儿,明天我们就上船了。”
这一行人到了第二天弃岸登船的时候,宁州城里,静空掌院跟秦王道:“这药倒没什么问题,只是对王爷的身体没什么作用。”
这就是吃不死人,但也治不了病的意思了,秦王手在书案上轻轻拍了一下,面露了苦笑,说:“原来是这样,本王知道了,有劳大师了。”
静空掌院双手合十,冲秦王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