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的人认识贾仁,也认识贾五,因为他们父子都是替楚王府办事的人,一个稍微有点肥胖的布衣汉子叫了贾五一声,并伸手指了指贾仁他们那桌。“五爷,您找仁哥吗?他在那儿。”专心打牌和泡妞的贾仁根本没注意到他爹的到来,反而是他身边的余娘子瞥见贾五,她忙把手从贾仁的手里抽出来。她家死鬼被他们抛尸河里,她照样和贾仁在一起,虽然赌坊的人不说什么,也没人敢说什么,,但贾仁的父亲若不准许他们的婚事,她今后还怎么进贾家大门。手掌中的玉手忽然抽离,贾仁不爽,他嗔道:“作甚?”好端端的,余娘子不让摸手。“你爹来了,在门外,看他那副杀气腾腾的样子,估计是讨厌我。”余娘子靠近贾仁,低声对贾仁道。贾五缓神,大步朝贾仁他们走来,贾五的脸色非常凝重,刚才他看到这一幕,他更加确定,他的儿子和余娘子厮混,说不定余粮就是他们一起弄死的。他自己的儿子,他非常了解,平时,他太骄纵他了,以至于他变得无法无天,敢勾引有夫之妇。余粮的尸体被人从河里捞出来,大家都说余粮是被情杀,而杀余粮的凶手很有可能是他儿子。“臭小子,你果然在这儿。”贾五凝重的脸更加凝重。“爹!您让我再玩一把,等我赢了这一局,我就跟您回家。”贾五既担心又生气,臭小子还想赌,大祸即将降临,他还不知觉,若是以前,他们还可以搬出楚王府的名号吓唬人,现在,煜王爷处心积虑对付楚王府,而他们是楚王府的下人,煜王爷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吗?“都火烧眉毛了,你还赌,赶紧跟老子回家。”贾五疾步上前,揪住贾仁的耳朵。余娘子上前劝贾五。“贾大叔,贾仁是男人,您给他一点面子吧!”她柔柔的媚笑对贾五没有半点影响,贾五冷声喝道:“你这妇人,凭啥管我们父子之间的事,哼,明明是有夫之妇,还来勾引我儿子。”贾五脸上浮现鄙夷之色。死老头,是她勾引他儿子?明明是他儿子主动找她的嘛!余娘子暗暗咒骂贾五。“爹,您那么凶做啥,我和余娘子是好朋友,我不准您轻视她。”贾仁不忍父亲喝斥情人,他还和父亲顶嘴。臭小子,他不知道他有多么担心他吗,现在,他还帮余娘子解释个屁,避嫌二字,他都不懂吗?贾五暗恼儿子不懂事,他怒瞪着余娘子,严肃地警告:“余娘子,我不管你和我儿子是不是朋友,今后,请你离他远点儿,若你不听劝,休怪我无情。”“臭小子,你要是再敢滥赌,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语毕,贾五慌忙地把贾仁往门外拽。赌坊的人还不知道河边发现的死尸是余娘子的丈夫,如果他们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就会明白贾五为何要匆忙带走贾仁。贾仁的耳朵都被他父亲揪得发红,他伸手去推开他父亲。“爹,你别不给我面子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爹揪住他耳朵,这不是给他丢脸吗?贾仁怨恨他爹如此待他。“爹,我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您能不能尊重我一下。”贾五压低声音:“余粮的尸体被人发现了,你还和余娘子搂搂抱抱的,你这是作死。”轰!贾仁瞳孔放大,骇然吃惊。他和余娘子不是余粮仍在河里的最深处吗?怎么被人发现了。臭小子,现在知道害怕了吧!“还不赶紧逃命去。”贾五再次用低无可低的声音让贾仁逃命。他们父子二人一吵一闹地跨出赌坊的门槛。贾仁还抱有一丝幻想,他自认为他是楚轩的人,他可以逃过一劫。可惜倒霉的是----他们刚离开赌坊不到一百米,便被捕快打扮的汉子拦住去路。为首的捕快正是韩捕头。他一声令下,一两个捕快进赌坊寻余娘子,他和另外两个捕快则拦住贾五父子。“来人,贾仁涉嫌谋害死者余粮,押走。”两名捕快要去押走贾仁,贾仁反抗,韩捕头亲自出马,止住了贾仁,他冰冷的大刀刀柄按在贾仁的肩膀上,随着,他肃然道:“你有什么话,等到了府衙,你再向范大人解释,现在你有权保持沉默。”贾仁快捷地伸手,想拿开架在他右肩膀的刀柄。韩捕头怒喝道:“你再拒捕,休怪本捕头无情。”他还不知道贾仁那点小心思吗?仗着是楚王府的下人,就想不去府衙。贾仁打不过韩捕头,他假意服软:“韩捕头,您误会了;我真的和余粮的死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