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闻殊道:“已经喝了药,这会儿正在休息。”
都这么说了,易行知当然不会再坚持邀请宋知言参加自己晚上的聚会。不过易行知还是挺想看完一下好哥们的。
“让我进去看一眼吧小舅,或者我去叫医生过来看一眼。”
易行知几乎是央求的语气。
但蒋闻殊态度坚决:“没必要,你忙你的,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就最好。”
“这怎么能说是打扰呢?”
分明是关心!
可易行知刚想强调,却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等等……小舅舅刚刚说什么。
不要来打扰谁?
我们?
登时,易行知呼吸一滞,睁大了瞳孔。
虽然平时易行知是反应慢了点儿,但他好歹也二十二岁的人了,不是真的傻。
而且回过神来以后,再仔细一看。
小舅手里提着的不是行李箱么?
帐篷里什么都有,好端端地,提行李箱做什么?
易行知终于意识到在他不在的一个下午里两人也许发生了什么,而在意识到以后,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蒋闻殊就是不想让自己进帐篷里。
“明,明白了。”
易行知哪里还敢忤逆,拔腿就跑还来不及。
蒋闻殊也不想解释太多,只想尽快将人打发走,于是一个眼神示意后,易行知转身离开。
直到人影跑远,消失不见。
蒋闻殊这才打开门帘,走进帐篷。
门帘被拉开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个正在慌忙收拾床铺的背影,弓着腰,明明是在收拾床铺,但整个人像是在做贼一样。
蒋闻殊一进来,立刻动作停止。
蒋闻殊这么不容易笑的人也被逗乐了。
“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啊。”宋知言一边回答,一边心虚地看向蒋闻殊身后。生怕下一秒易行知就从蒋闻殊身后跳出来。
蒋闻殊:“别看了,人被我打发走了。”
宋知言终于长舒一口气,拍着胸膛:“吓死我了——”
天知道他刚刚隔着帐篷听到门口传来易行知声音的时候有多么紧张,虽然锁了门帘,直到易行知不可能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突然推帘而进。
但一想到帐篷内此时混乱的状况。
他还是被吓得坐直了身体。
饶是浑身上下酸痛极了,大腿根也还在发颤,宋知言仍是顶着这样的身体状况咬牙开始整理床铺。
肯定是没办法恢复原状。
但宋知言想,至少表面上看起来不要太过分。
像现在这样所有床单被子皱巴巴一团,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幸好。
易行知被打发走了。
否则宋知言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这么紧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