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欺负你了,哭的这么委屈?”神隐无奈的话,让伊九爱的眼泪更多:“我很难受。”伊九爱抽了抽鼻子,她双手打颤,想要掩饰住自己身上无数的针孔,她将自己小心的包裹起来,不敢让神隐看到。“隐哥哥,我可能会变成另一个人,我快不能控制自己了。”她越是清晰,就越是恐惧,这种无能为力,不断折磨着她。神隐将她抱在怀里,低声轻哄:“九爱,别怕,不会有事。”“会――”伊九爱歇斯底里的尖叫,她一顿,立刻躲开他的怀抱,缩在一旁:“不要看我,不要看我……”她真的不一样了,她已经开始失控,像是个疯子一样,会不断的折磨自己,也会折磨神隐,她不要这样。神隐将她扣在怀里,温声说:“九爱,你从来没什么不一样。”“我不一样了……”伊九爱疯狂的摇头,“我真的不一样了,一点都不一样……我能感觉出来,我会疯的,我很快就会疯的……”神隐深深吐了一口气,将她猛然拽了出来,死死扣在怀里,用吻封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的恐怖和害怕。伊九爱的眼泪一点点掉下来,她小心抱住他,回应再回应。煎熬一点点折磨着她,她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身体也开始因为敏感,变得痛苦。碰到一点东西会痛,甚至那层薄薄的皮肤会破裂,连带着吹了冷风,她都感觉很难受。渐渐的,伊九爱连门都不想出,一个人躲在家里。神隐随便找了个理由,让花沉带着两个孩子出去旅行了,随行的是伊千寻和伊七七,家里留下他们,还有一个夜斓。房间再次传来歇斯底里的尖叫时,神隐怔怔的站在门外,身上的青筋像是诡异的蛇,将他整个面孔衬得格外骇人。“先生。”“为什么会突然恶化?不该这样,不应该这么快的……”神隐逼着自己,将所有的细节都想了一遍,可他没找出原因。“她的身体,最快也应该是两年后,为什么会是这样?”神隐的双眼慢慢变成鬼魅的红,盯着他,不罢休的问,“为什么会这样?”“先生,您不要勉强自己。”神隐许久才自嘲的笑笑:“我没有勉强,如果勉强,我会想到解决办法。”夜斓苦涩道:“先生,您别这样……”“是不是因为我的存在,对她造成了影响。”神隐低喃,“丘所有的计划里,都分雌雄,两两一组,到我这里,是不是会恰恰相反?”“先生,这是我们预测之内的情况,您不能将所有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神隐沉默下来,渐渐收敛气息,低声笑了笑:“从一开始我就错了,错的离谱,我在她三岁的时候,就毁了她,她所有的灾难痛苦,都是因为我,如果没有我,她一定不会这么痛苦……”“先生!”“斓,我要肯死,也要丘死。”神隐突然低声道,“孩子们需要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a?y在三个月内,将所有隐藏资产渡给他们,之后,你负责照顾他们。”夜斓唇角渐渐冷下来:“先生,他们可以死,但是您不能毁了a?y,庞大的集团如果坍塌,你知道会造成什么吗?太太常说,她要积福,让孩子们快乐,可您的决定,会让他们一生背负业障。”神隐的气息渐渐改变的时候,夜斓突然道:“太太曾说过,她最希望的事,就是在全世界面前,告诉所有人,她爱您。她已经二十七岁了,宝贝都四岁了,您也该给她一个婚礼了。”神隐身体微僵,眼底有痛苦划过。夜斓低声道:“二月十四是您和太太相遇的日子,您说那是您的重生日,所以那天您和太太结婚吧,让全世界都知道,她那么爱着您,她一定会很开心。”“是啊,也该给了。”神隐掩住自己的红眸,哑声说,“你去准备,我们月底回y国。”“是。”神隐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声音,许久才推开门。门内,伊九爱抱着自己的身体,缩在角落里,哭的像个孩子。这段时间,她似乎总是哭,一次哭的比一次委屈。“九爱。”“隐哥哥,我刚才是不是又失控了?”伊九爱看着眼前的混乱,破碎的柜子椅子,凌乱的床单沙发。她的眸光渐渐失去光亮,她小心的忍耐,可她就像是被另一个灵魂占据一样,不受自己控制。神隐将她抱在怀里,低声道:“没,是我惹你不开心了。”“我开始记不住过程了,可我知道,不是因为你。”伊九爱低声说。“那就当时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