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陆生一脸茫然,他有做什么吗?花酱怎么又生气了?过了会,他看到朝日奈花握住了奴良鲤伴的手。奴良陆生:一个是女友一个是父亲,可为什么他就是有一种头上多了顶帽子的感觉?奴良陆生冷不丁一个哆嗦,一定是想多了。很快他就想起来自家女友在治疗的时候是需要和病人有肌肤接触的,接触面积越大喜爱过约好越快,虽然不碰也能治疗,但那样效果会大打折扣。这些都是朝日奈花亲口告诉他的,加上治疗时隐约亮起的绿光,奴良陆生总算松了口气。这次治疗的时间有点久,期间朝日奈花的眉头都是紧皱在一起的,奴良陆生几次想喊停,但都忍住了。过了大概有一分钟,朝日奈花终于睁开了双眼,但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动静,什么动了动手指什么眼睫毛颤了颤完全没有,这让奴良陆生多少有些失望。不过他也不会因此就责怪女友,毕竟在他看来父亲的病真的非常严重,说是绝症也没什么问题,治疗不成功那不过都是意料中的事,真要有成效,那便是奇迹了吧。奴良陆生刚这么想着,就听到朝日奈花说:“我好像知道鲤伴叔叔是什么问题了。”“恩?”短暂的对视后。朝日奈花心虚的移开了视线,“那什么,叔叔会这样可能是我的问题”“啊?”奴良陆生更茫然了,“不对啊,想要杀死爸爸的是羽衣狐,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爸爸出事那年花酱也才五岁,什么能力都还没出现,就是个普通的被家人宠爱着的小公主,能做得了什么?朝日奈花却不这么想,她低下头不敢去看奴良陆生的眼睛,手指放在膝盖上不停地交缠着,纠结了好一会才开口道:“要、要不然我直接做吧,你也别问我干了什么了”奴良陆生越听越疑惑,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到底的好时机,只能先点了点头,“那麻烦你了?”朝日奈花悄悄松了口气,而后就专心调动起力量,几乎是瞬间就有一幅巨大的卷轴出现在了两人的头顶上方,毫无预兆的出现让奴良陆生下意识做出了防御姿势,还将朝日奈花拉起来挡在了身后。朝日奈花拍了拍他的手臂,“没有危险的,你不要紧张。”奴良陆生并没有因此就完全放松下来,见劝说无用朝日奈花就无视了他,抬手接住了缓缓下降的卷轴,抱在怀里宛如对待情人般温柔的轻抚着,“我已经好久没有把它拿出来了。”“这是什么?”奴良陆生问。“我的本体。”朝日奈花说,“我是这么觉得的,但是晴明大人说不是。”哦对,花鸟卷是画妖。奴良陆生恍惚的想到。朝日奈花将画展了开,指着中间那大片的空白说:“我原本是在这里的,化形之后就这样了。”奴良陆生看向了画上其他的部分,除了荷花盛开的池塘,还有那四只鸟和一只试图扑鸟的肥猫。奴良陆生不太确定朝日奈花是想让自己看什么,只能斟酌着说了句:“画的不错,挺像真的。”然后他就看到画中的那只肥猫冲他呲了呲牙。奴良陆生:???朝日奈花笑了笑,伸出手指在桃太郎头顶的位置摸了几下。奴良陆生发誓他有在这只肥猫的脸上看到享受两个字,想想他也学着那肥猫呲了呲牙。好酸啊,怎么这么酸啊,牙根都要酸掉了。朝日奈花没有看到奴良陆生的这一动作,她挨个将画上的小可爱一个个摸了过去,然后才收回了手。“它们是我的朋友,从我出生起她们就跟在我的身边了。”奴良陆生了然,“一幅画上的嘛,我懂。”朝日奈花却是摇头,“桃太郎不是,他是我在墙下面捡到的。”这要细说就是个很长的故事了,约好以后有机会她就会把这些都告诉他,朝日奈花便回到了正题。“鲤伴叔叔会醒不过来,是因为我不小心把他收到画里了。”奴良陆生表示这每个字他都认识,但合在一起他怎么就听不懂了呢?“爸爸他在画里?”奴良陆生艰难的看了好几眼床上的人,确认没有被调包后才重新看向了朝日奈花,“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不太清楚,好像有十来年了。”朝日奈花低头老实做认错状,“以前我虽然没了记忆,但是力量并没有完全消失”不用她多说,奴良陆生就把事情真相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塞进画里去?难道比起他花酱更喜欢爸爸吗?奴良陆生内心的小人露出了如遭雷劈的表情,而后生无可恋的跪倒在了地上,海带泪不要钱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