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拒绝吗?”这一听就是件麻烦事,光是想想这巨大的工作量,齐木楠雄就觉得头疼。“不行。”卖药郎笑眯眯的吐出两个字,“除了你,没有人能够救他们。”“好歹也是同班三年的前后桌,不至于这么绝情吧?要是你不帮她的话,她就会真的死掉了。”时之政府下的暗示是【朝日奈花的死亡】,在修改记忆的时候他们直接把这件事算在了内,简单地说就是只要被修改了记忆,那当他们想起来朝日奈花这个人,就只会想到她的死亡。哪怕她并没真的死去。卖药郎带着齐木楠雄去到了朝日奈花所在的医院,她是被路过的好心人送进来的,临走前还付掉了诊金,只是因为身上没有任何能确认身份的证件,没有其他的资料,甚至连她出事的地方在哪都不知道,就算是警察也一筹莫展,寻人的工作止步不前,也是为难坏了医院里的人,要知道当初那个好心人并没有把后续的钱一起付掉,要是无名少女一直醒不过来,他们还要一直留着她不成?就算她长得可爱也不能当饭吃,这是医院又不是什么慈善机构。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齐木楠雄一来就听到了护士间的对话,主人公便是病房内至今仍未苏醒,也没有亲戚找来的少女。听她们唏嘘的说了会少女的事情,‘失忆’了的卖药郎终于想起了朝日奈花的病房,这还是被护士们说起才记起来的。他的演技拙劣无比,齐木楠雄一眼就看出来了,也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想用这种方式勾起他对朝日奈桑的同情,然后如他所愿主动帮助他,或者说帮助她。“真是可怜啊。”卖药郎叹息着说,“明明本该是被家人捧在手心上的公主,如今却孤零零的躺在医院里,甚至没有人知道她还活着。”齐木楠雄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垂眸凝视着少女苍白的脸庞,终于说出了来这里的第一句话。“她怎么了?”他能感觉到病床上的少女有些不对劲,却无法准确的给出答案,但这人既然能找到他并把他带过来,想来是知道内情的。卖药郎勾了勾唇角,“你确定你想知道吗?”听出了他话中的深意,齐木楠雄果然闭上了嘴,没有在询问发生了什么之类的事情。只是那个时候的齐木楠雄没有想到,卖药郎会在体验过了一次他的好用后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门来。齐木楠雄:大意了。因着卖药郎没有把齐木楠雄的事情告诉朝日奈家的人,只说他找了人帮忙,所以兄弟们也就不知道,更不可能猜到将他们的记忆修正了的人,会是朝日奈花的国中同学。“再多的我们就不知道了,卖药郎先生说这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也不要追究下去了。”右京很同意卖药郎的说法,虽然他很明确的指出了他们都只是普通人,帮不上任何的忙也没能力做什么,这种直白的话语立马引起了几个兄弟的反弹,但右京却没有被侮辱了感觉。他说的是事实,他们确实帮不上忙。如果不是他,他们恐怕会一直抱着【花酱已经死了】的这种想法过下去,祭拜着那毫无意义的牌位,而真正该得到他们照顾的人,则会继续呆在医院的病房内,不知会遭遇到什么残酷的事情。就算是有神圣之名的医院也少不了见不到人的事情,哪怕是在医院工作的雅臣也不会天真的以为只要在医院了花酱就是安全的,在右京接手过的几场官司中,就曾见过一名出车祸成了植物人的少女,被医护人员猥琐的事情。他还记得那天在公堂上看到受害者的母亲看着屏幕上女儿对着镜头灿烂笑着的照片崩溃大哭,也记得那些让这位母亲受打击过度昏迷过去的所谓证据,本该单独给法官看的照片,不知为何出现在了大屏幕上,都是少女平常被遮挡在病服下的青紫痕迹。不管这失误是谁造成的,又或者是不是故意的,影响早在照片出现在大屏幕上的时候就发生了,短暂的寂静后便是一片哗然,右京还能听到身后有人在低声谈论少女受伤的位置,只要再偏一点点,就是绝对不能被外人看到的私密位置。这绝对是所有家庭的噩梦,只要一想到被他放在心尖上的妹妹也会遇到这种事,右京就觉得胸闷得无法呼吸,手脚冰凉,眼睛也开始发黑。说到底会发生这种事情,还不是因为少女的父母太过忙碌,无法二十四小时陪护便只能请个护工,谁想却发生了这种事。而他们的花酱更惨,家里人居然都不知道她在医院,还当她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