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生笑了起来,没什么诚意的道着歉,“我的错,我的错。”朝日奈花与奴良陆生的婚礼是在神社内举行的传统日式婚礼。“真好看啊。”和母亲待在狭小的隔间内,朝日奈花站在等人高的落地镜前,看着镜中身穿白无垢的自己,恍惚间似乎看到了过去的自己。朝日奈美和弯起眉眼,笑得温柔,“虽然每天都觉得花酱很漂亮,但果然还是今天最好看。”朝日奈花被夸得脸颊微醺,她侧过头看向了从牧村咲美手中接过角隐的母亲,似是无措的喊了声妈妈。“花酱还是和以前一样很喜欢撒娇呢。”美和抬手将白色纱帽戴在了朝日奈花的头上,感慨的说:“啊啊,真想每天都听到花酱这么叫妈妈啊。”“妈妈。”朝日奈花用无奈的语气又喊了一遍,“总喜欢跑到偏僻又没有信号的地方的人好像不是我吧?”“说的也是呢。”美和用手背挡住了嘴,轻笑道,“好了,快点出去吧,再不让他看到自己美丽的新娘,怕是要怀疑新娘被人劫走了。”说着,她又扭头看向了身边的另一人,“你说是吧,桃酱。”桃花妖用力点了点头,看向朝日奈花的眼神还有些不甘心,“为了忍住把新娘从婚礼现场带走的念头,我可是有很努力的。”朝日奈花脸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温度又因为这么几句话重新升了上来,这次是羞恼的声音。“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美和理了理心情,朝终于完成了准备工作的新娘伸出了手,“恐怕这辈子我就只能体验这一次了,我可要好好享受一下啊。”朝日奈花深吸一口气,缓慢还有些颤抖的抬起了手。“紧张吗?”在等待入场的时候,身着纹付羽织袴的奴良陆生低声对身侧的朝日奈花说道,视线却是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我可是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啊,等会我要是不小心晕过去了,请务必接住我。”朝日奈花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放心吧,我会记得用公主抱把你带走的。”话是这么说,整个婚礼下来奴良陆生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紧张感,只有和他牵过手的朝日奈花知道,他的手心有多么的湿热黏腻,本该是令人厌恶的触感,她却少有的没产生任何抵触心理。如果不是体质特殊,恐怕她也会和他一样吧。这么想着,朝日奈花下意识的按住了左手无名指上的指轮,那是红绳编织而成的戒指,奴良陆生的左手上同一位置有个和她这个一模一样的。从今天开始,她就是奴良花了。恩还是朝日奈花好听。作为这场仪式的主人公之一,朝日奈花不得不在周围或陌生或熟悉的观众的注视下保持微笑,内心却是在懊恼早知道就不挑法定假期举行婚礼了。也是太久没来神社了,她竟然忘了假日里这种地方会有多么的热闹,而显然就算是举行婚礼,也是没办法包场的。终于熬到了最后敬酒的阶段,接受完身边人的祝福,这对新出炉的小夫妻终于有机会能休息一下了。纠正一下,女方可以,男方还有的忙呢。等等,好像女方也不行。同一开始繁琐的穿着过程一样,想要把这白无垢脱下来也是个大工程,这期间朝日奈花多次想用暴力脱下来,但一想到白无垢的意义,她就怎么也下不去手。她想,就算是为了不要再这么累了,她也不要再举办日式婚礼了。身体不累,心累。奴良陆生可不知道他们才分开了这么一会,自家小妻子就产生了‘出轨’的念头,此时他正被舅子们包围着,其中还混着好几个明明不是还要占着小舅子的身份占他便宜的人,比如埴之冢光邦,比如赤司征十郎。他们就算了,卖药郎你来凑什么热闹!“啊哈哈,我今天可不是一个人来的啊。”奴良陆生的眉头狠狠一跳,视线缓缓移到了后排没有参与混战,但脸色却阴沉的完全不像是来参加婚礼的几人,反倒是像来劫人的。不,不是像,他们就是来劫人的。奴良陆生想,应该是顾及着花酱他们才没打扰仪式进行,将心比心,这群人能熬到现在也真是不容易。理解归理解,奴良陆生是一点也不想让自己新出炉的妻子被别的野男人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