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酒忽然有了负罪感,想俯身抱抱小东西,刚伸手旁边就传来一声痛呼。要触碰上烬渊的手瞬间收了回去,直起腰转身看向桑屿,“怎么了?”桑屿抿了抿唇,眉眼低垂精致漂亮的脸蛋白里透红,眉头微颦,轻声唤道,“疼。”“哪儿疼?”顾酒一下着急了。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喊疼了。“腰疼。”桑屿垂下眼眸可怜娇弱的看着顾酒,墨发垂下单薄的身子微晃,竟真有几分病弱美。“腰疼?腰哪儿疼?很痛吗?”顾酒伸手在桑屿腰上摸摸,眉眼都噙着担忧。“这儿疼。”桑屿将在自己腰间乱摸的手放在自己紧实的后腰上。让她整个镶进自己怀里,自然而然趴在她身上,有气无力的模样。修长的手臂环着盈盈一握的细腰,下颌抵在对方肩窝,轻声委屈的撒娇,“很疼,宝宝。”顾酒当真信了他的邪,抱着他的腰都不敢用力。她却不知,她当瓷娃娃的人一边在她耳畔软声软气的撒娇,一边用阴恻恻的眼神警告脚下的小奶团。她是我的。烬渊莫名从那双黑成阴郁的眼眸看出了这句话。咽了咽口水,莫名觉得这个爹爹好可怕。宝宝,嫁给我好不好转身就扑进了一头雾水的沧海澜怀里,扒拉着她的脖子一脸委屈。还是这个人类好,身上香香的,很好吃的样子。顾酒扶着“大型伤患”进了自己在客栈的房间,放在床上不放心的问,“还是很疼?”桑屿抿唇点头,眼里波光粼粼我见犹怜的模样,“疼。”“我去找花怜。”顾酒转身就要出去找人。桑屿手臂一挥,将人拉了回来,顾酒不设防的直接扑进了“伤患”的怀里。桑屿搂着怀里的人,手臂上的力道完全不像个受伤的人。“不用找别人,宝宝帮我揉揉就好。”桑屿在顾酒耳畔轻声呢喃,呼吸洒在耳蜗,微痒。顾酒第一反应是生病了就得看医生。“乖,我去去就回,很快的。”说完就打算走人。被桑屿又给拎了回来,三两下将人抱进怀里,跨坐在腿上面对面抱紧,“好了,宝宝可以揉了。”坐在桑屿怀里的顾酒一脸懵逼,不得不覆上后腰缓缓揉了起来。揉着揉着,抱着她的手臂越发收紧让两人更加贴近,脑袋也埋在她颈窝轻蹭。沙哑粘稠的嗓音徐徐传入耳中,“宝宝揉的轻了些。”顾酒下意识的加重了力道。揉了一会儿发现耳边的呼吸越加沉重,隐隐有什么要破土而出。察觉不对的顾酒停下了手,推着人就要下去,“我还是去找花怜来看看吧。”挣扎间忽然感受到了什么,惊悚的身子骤然僵住更加想离开了。桑屿按住怀里乱动的人,沉重的呼吸微微絮乱,轻声安抚,“别怕。”嘴上说着别怕,却被人更加按向自己,无意识的蹭了蹭顾酒的脑袋,亲昵又迷恋。顾酒不敢动,只能任由对方抱紧自己。桑屿睁着黝黑深沉不见底的眸子,眼尾泛红,紧紧抱着小姑娘努力平复着气息。殷红如血的唇瓣轻轻啄了一口顾酒泛红的耳尖,低沉沙哑的声音饱含着别样情绪,低声呢喃,“宝宝,我们还是下个月完婚吧。”“我想,我是等不了五年了。”说的强势霸道又委屈。“宝宝,嫁给我好不好?”求婚的话在耳边炸开,顾酒顾不得害羞猛地抬头气鼓鼓的瞪着眼眶泛红隐忍委屈的人。“你就不能忍忍?”“忍不了。”桑屿委屈又倔强的盯着顾酒,说的理直气壮。“一看见你我就忍不住想亲近你,怎么亲怎么抱都不够,看不见你更是脑子里全是你。”“宝宝,想要你,嫁给我好不好?”温柔深情的告白,以及那极其虔诚明亮的眼眸直击顾酒心房。被撩的脸颊绯红,小鹿乱撞。桑屿在顾酒眼眸上轻轻落下吻,温柔缱绻,“我想告诉全天下的人,你是我的。”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顾酒是桑屿的妻。亦是他的唯一。两两相望良久,顾酒忽然抿唇起身,慌忙的跑了出去,“你先等等。”桑屿黑眸静静注视着慌张落跑的背影,幽幽深邃看不出喜怒。柔情蜜意的眼骤然冷下,低声开口,“出来。”一道黑影从窗外翻了进来,恭敬跪下,“主上。”墨二低着头不敢看对方,浑身紧绷忐忑。被夫人无声拒绝了求婚的主上,他也有些怕。桑屿半瞌眼眸眼神淡漠的睨着跪在地上的墨二,随意坐在床沿姿态散漫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