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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不吭声，季时今双手插在兜里，转身冷眼直视他。那种眼神很冰冷，带着直视人心的深意，好像要他上上下下都看得透透的，“你倒是能耐了，出去玩这么久？”

林霄低着头，没有回答。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

他习惯了季时今的强势，在他面前很少显露自己的情绪，这样相对而言会让他感到安全。他看着镜子里的季时今，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和他拉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水流声暂停，响起打火机的声音。

季时今抽了一口，特别不舒服。

他以为再次见到他的金丝雀，他会狼狈地回到他身边认错，认真听他的话，结果没想到会被他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

他抽了一口烟，胸腔有股冷意，“野够了没？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林霄对他一直都有种畏惧，也很害怕他挑剔的眼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连对自己说了三个不许：不许进他的房间，不许触碰他，不许发出吵闹的声音。

所以林霄对他一直都有种距离感，但同时他又很感激季时今给他的一切，因为是他在自己颠沛流离的时候收纳他，告诉他：“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他其实有被感动过，所以一直尽职尽责做好自己的本分，他以为这样的关系会一直维持下去，直到他对自己说：“宋夏枝回来了，你搬出去吧。”

“……”

林霄的眼眶微微有些红，他最听不得这样的话，当年老爷爷离世，他的子孙也是这样对他说的：“袒护你的人已经死了，赶紧搬出去吧。”

他毫无准备地被抛弃了。

看他红了眼眶，季时今准备责备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他讨厌这种被掌控的感觉，狠狠抽了一口烟，扔在脚下踩灭，“赶紧搬回来，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他每次用这种命令的语气，林霄都不知道怎么反驳，这时外面响起救命的扣门声。

桑泊与带着死气沉沉的眼神看过来，丧里丧气，那双眼睛不带一丝感情，“走了，我送你回去。”

四目相对，利刃对冰冷。

看到他高高瘦瘦的身形，季时今这才明白林霄身上的外套是怎么回事。

什么鬼？他在跟自己抢人？

季时今被烟头烫了一下，他正要质问“你是什么东西”，然后就看到林霄一瘸一拐地蹦过去，迫不及待地跟着他走了。

“……”

季时今刚追出去，就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人拽住衣袖，是从医院里跑出来的宋夏枝，也是他来KTV演这场戏的重要主角。

怎么好死不死这个时候撞上来？

季时今烦躁地甩开他的手，又被他死死抓住腿。

他头上的绷带都还在，跟得了失心疯一样抓住他的衣袖，“时今，你是爱我的是吗？”

“时今，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告诉我！我们是不是在交往？你告诉他们，我们是不是在交往，我求你了……”

季时今已经不打算再给他脸面，他用力将他推开，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模样，嘲讽道：“宋夏枝，我跟你什么关系没有，你得了妄想症，快去治病吧。”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