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璟辞用最快的速度一只手臂揽着儿子的腰,把他夹在怀里,同时小跑着出了客厅。“时……时璟辞。”院子里,蒲桃站在原地,声音无比颤抖。翁姨探出脑袋:“桃子,怎么了?”时璟辞把孩子交给翁姨,他走过去揽住蒲桃的肩:“发生了什么?”蒲桃指着一处黑暗的地方:“那,那里有条……蛇……”都怪时璟辞,九洲城地邪,说什么来什么。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时璟辞发现了墙根下的那条蛇,盘成一团一动不动。这是在山上,有蛇很正常。但现在是冬天,蛇一般都在冬眠,有蛇又不太正常。时璟辞捂住蒲桃的眼睛:“回去,我来。”“好……”蒲桃心有余悸地往客厅走去,她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不是没见过蛇。但那都不是在家里,在院子里她还是儿子不香了不过这条蛇没毒,很快,他徒手掌控住蛇的七寸,把它给捉住。路过院子的时候,蒲桃看着他的样子,想起了几年前他在他们办公室捉老鼠的场面。也是这样,徒手去捉的,一点都不害怕,她是真佩服时璟辞。蒲桃往后退几步,没想到旁边的蒲恺小跑过去:“爸爸,蛇,我要玩。”“恺恺!”翁姨对于这种动物也是怕的,她连忙想抱住孩子,但被时璟辞制止。“没事,翁姨,你先忙吧!”“那好……”蒲恺来到时璟辞身旁,好奇地盯着那蛇看,一点都不惧怕:“我见过它,爸爸。”时璟辞挑眉:“你在哪见过?”“书上,它叫小芒。”时璟辞轻笑,伸出手拉住儿子的手:“走,和爸爸一起去把它放走。”“好……”父子俩往院子外走去。蒲桃跟着走出来叮嘱:“时璟辞,你看好恺恺。”“知道了……”时璟辞找到一个离家很远的地方,一手抱起蒲恺,往丛林里走去。山上有点黑,不过月亮比较大,趁着月色时璟辞走了几分钟,停下了脚步。他看着儿子:“怕不怕?”蒲恺摇摇头:“不怕……”时璟辞很欣慰,他儿子真有勇气!把蛇丢进草丛里,父子俩看着那条蛇钻进去,一溜烟地就不见了。回到院子里,蒲桃已经在等他们了:“放生了?”“嗯。”“快来洗手,我给你们准备了热水和消毒液,多洗几遍。”时璟辞把蒲恺放在地上,他挽起袖子去洗手。蒲桃给蒲恺挽着衣袖问他:“恺恺摸蛇了吗?”“没有,就让他看了看。”“那就好。”蒲桃简单给儿子洗了手。时璟辞也记得之前在办公室被她看到自己捉老鼠的场景,默不作声的多洗了几遍手,还用消毒液消了毒。忙完所有的事情,等到该睡觉的时间,翁姨很有眼色的把蒲恺抱去了自己房间。时璟辞洗过澡出来时,蒲桃正在剪辑铁锅炖大鹅的视频。看到他出来,蒲桃笑嘻嘻地说道:“这次把你也录上去了,不过你放心,不让你露脸。”鹅是他杀的,鹅毛是他拔的,鹅块是他剁的,锅也是他烧的,少不了他的镜头。“嗯。”时璟辞无所谓,她开心就好。接下来时璟辞打了几个电话,一直到十一点蒲桃还在对着手机剪辑视频,他在她旁边坐下:“老婆,洗澡吗?”“当然,今天抱了鹅。”虽然她外面有套件旧衣服,但是逮鹅的时候还是多少会染上味道的。“快去,明天再忙。”蒲桃看了眼时间,的确有点晚了,她把视频保存一下,收起手机去了浴室。夜深人静,时璟辞终于把老婆抱在了怀里。他闻着她身上的香味,蠢蠢欲动。蒲桃关掉床头灯,羞涩地拉开他的手:“快睡觉!”睡觉?将近十天没开荤的某个男人,怎么可能有心思睡觉?蒲桃知道他那点小心思,最后无奈地从旁边抽屉里摸出一个东西,递给他。时璟辞这次没要,他想着已经复婚了不是吗?但蒲桃有点不开心:“不用的话那我们就睡觉。”男人只得接过小雨伞。一切回归宁静已经是凌晨,蒲桃从浴室被抱出来时,她努力撑开眼皮:“明天早上你早点起来看着恺恺,要不然翁姨还要做饭还要照顾孩子。”他不是精力好吗?反正她是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