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琪不知季元思心中所想,持续庶出。
“怎地不说话了,诶呦,说破心事了不成?”
季元思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了。
先说他姐,再说他爹,三大逆鳞碰了俩。
本就有些演不下去了,熊琪非要达成全部成就,又补了一句。
“难不成你以为,假以时日你爹失势后,还能靠着那齐世子东山再起不成,以齐世子如此张狂之行,说不定比你爹还要完蛋的快。”
季元思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熊琪大肆嘲笑:“当姑奶奶好糊弄,呵,滚吧,少来烦姑奶奶!”
季元思突然转过身,面无表情:“你应问我为何离去。”
“谁在乎。”
“你若问了,我说寻你爷。”
季元思突然呲牙一笑:“你再问我,寻你爷作甚,我说,将你所说的话原封不动告知他,也就是你,熊琪,当朝侍中孙女,辱骂幽王府世子,妄议天家,轻慢当朝太子少师。”
“你…”这次轮到熊琪面色大变了:“你敢。”
“呦,你怒了,怎地怒了呢。”
季元思嬉皮笑脸的说道:“怒,是怕,怕,是因你知晓你说的都是屁话,因为屁话,因为这些屁话,传到了外人耳中,你阿爷…会被你连累!”
一语落毕,季元思懒得装了,嘿嘿一笑。
“这也就罢了,昨夜你在涂州闯了塌天大祸,还是我姐夫命人为你遮掩下来的,若是此事传回了京中…”
季元思搓了搓手:“大小姐,你也不想你爷爷丢了侍中之职吧。”
熊琪俏面寒霜:“你…你吓唬谁。”
“哈哈哈哈,心虚,嘴虚!”
已经打算放弃任务的季元思笑容一收,直接开骂。
“你他娘的算个屁,一个傻逼娘们搁这瞎逼咧咧,你也不看看你那个逼样子,胸都没阿卓大,走哪还腰间插着把剑,怎么的,你要捅谁啊。”
“你敢辱骂我,姑奶奶我…”
“你怎地,你要捅死我?”季元思抱着膀子:“涂州前方密林中埋了好几万人,哪个是你捅死的,整天搁这吹牛什么牛b,吹牛b懂吗,就是说你整天光知道鼓牛玉门乎。”
熊琪气的花枝乱颤,胸口两…胸口没什么太大起伏。
怒极,熊琪反倒是笑了:“是,姑奶奶不算什么,可你又算什么东西,你爹若不是太子少师,谁知道你,你姐若不是与幽王府世子有私情,就你这软塌塌的模样,谁在乎你。”
“小爷我有军功,你有什么,有病啊?”
“军功,笑话,谁知你那军功是怎么一回事,八成呐,是你求来的,一口一个姐夫。”
熊琪一边说,还一边做出了某种表情,极为谄媚,还变了口音:“姐夫姐夫,诶呦我的好姐夫诶,小弟的好姐夫诶,求求了求求了,给我一份军功吧。”
季元思愣了一下,紧接着一伸手。
熊琪:“干嘛!”
“不玩了,弓给我。”
熊琪哈哈大笑:“怂包,你来取啊,就在床榻上,打断你狗腿,到了姑奶奶这,就是姑奶奶的了。”
知道熊琪身手好,彻底破防的季元思扭头就走,一边走一边还嘀咕着骂着。
“难怪喻斌那马屁精要小爷来,谁他娘的爱勾搭你谁勾搭你,叫喻斌那马屁精来!”
“慢着!”
一听“喻斌”二字,熊琪就和被触发了安全词似的,神色微变:“你且留住。”
季元思转过头:“干你奶奶个锤子!”
“你与喻公子…”熊琪轻咬了一下嘴唇:“可熟?”
“我熟他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