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人品不行,以后就难了,进了戒律堂,可是要留档的,这事关前途,可不能马虎了。”
路过的一个执事好心提醒道,以前执事升迁,就有人想钻空子,但结果是空子没钻上,还因为人品问题,被已撸到底,简直亏死。
有族人接话道:“真的?进了戒律堂,还要留什么档案?那是做什么的?”
“这留档,就是记下你所受到的所有处罚,若以后还想升职,审核资格的时候就会调用。”
众人哗然,“还能这么算!”
许安生紧了紧手中的书本,心中不仅为谢氏族人默哀,这管的严不说,还要翻旧账,谢家规训诚不欺我。
“乖乖,照这么说,那些管事,执事的都是这么一级一级升上来的,这般严厉,都赶得上朝廷选官了。”孟复咂咂嘴。
他们读书,本就是为了改变命运,现如今朝中被世家把持,资源只掌控在少数人手里。
如今为谢氏效力,向命运妥协,却不料在一个北地小县城内,见到了如此严苛的筛选机制。
许安生意识到,谢氏家族之所以能够欣欣向荣,正是因为有了这样一套严明而公正的奖惩制度。
且谢娴用人不拘于男女,只要有能力就上,他们从第一天就知道了。
许安生感叹道:“赏罚分明,则纲纪立;纲纪既立,国基乃固。”这般有序的组织中,所有人都能施展自己的才华。
如果这种赏罚分明能一直保持下去,女子也能出来做事,甚至成为执事,享有与男子一样的权利那么。。。。。。。
许安生喃喃道:“东家,在下一盘大棋!”
“啥?你要下棋?”孟复插嘴。
许安生不再言语,跟着他往幼学方向走去,但脚步明显轻快许多。
“哎,等等我啊,冯禅那家伙的东西也要帮忙领,谁让他昨天嘴臭,被罚搬鸟肥,嗨呀,也不知道这家伙今天能不能回来,过了辰时浴室就没热水了,不得熏死我们。”
而此时的冯禅,一身酸臭味儿,站在新兵训练营的栅栏旁探头探脑。
空气中传来一阵肉香,勾得他腹中饥饿,但是冯禅丝毫没有分一杯羹的想法。
“牛二,你丫又吃独食,你说你都吃了多少只鸽子了,小心雷五叔回来揍死你。”
勇吉蹲在锅边,嘴上说的嫌弃,但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锅里。
牛二老神在在道:“还差些火候,你说这又来一千人,女君交给我们操练,就几天的时间,能练出什么?”
他和刘昱发愁的很,今年征兵来的可不是新兵蛋子少年人,大夏的兵役收的是二十到五十六岁的男子,所以这一千人里,各个年龄阶段的都有。
因为要跟着黑石卫行动,所以谢娴就安排他们进行基本的军训,新兵营队长牛二就不开心了。
刚好煮只鸽子去去火气。
“让你操练,就按照最基本的练呗!”勇吉不担心,他那群水兵蛋子,过些时日,也要分批送来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