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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用完餐就回了房间。
她在等天彻底黑下来。
打开衣柜,顿时被满柜子花花绿绿造型夸张的裙子辣到眼睛。
白染拧着眉。
取下一件黑色上衣——紧身却有泡泡袖。
又搜出一条牛仔裤——低腰到胯下面喇叭。
白染面无表情。
到底是什么样的审美,才能在这个花一样的年纪,柜子里尽是这些妖魔鬼怪……
索性换上后,辣眼的是别人。
看了眼时间,她走到阳台边。
四周静悄悄的,庭院也没人。
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隐约的血腥气。
微风拂面,这缕血气在白染脑中仿佛化成一条无形的血线,指引着源头的方向。
白染双眸微眯。
下一秒,黑色的身影从阳台一跃而下,轻巧落地。
倏地朝着某个方向飞掠而去。
榕城,港口仓库。
一个独眼男人正在痛骂跪在他前面的两个男人。
“没用的废物!一个公子哥都搞不定,还有脸滚回来!”
“老大,那里真的有个高手……”
“你手里有枪还怕个屁啊!”独眼男暴躁道。
“这一单多少钱知道吗?”
他气得用手里的枪套直扇得两人脑袋啪啪响。
“比咱们一年收的保护费还多!还有脸回来!有脸回来!”
两个狙击手自知理亏,被打得脖子一缩一缩的。
忽的。
空气里传来“啪嗒”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
整间仓库刹那间一黑。
独眼男正训着人,满脸火气。
灯一灭他更是气得火上浇油,怒道:
“怎么回事!上个月电费你们特么又没交?”
门口的望风小弟委屈巴巴道:“不是啊老大,我交了的呀。”
“那特么就是跳闸了,还不快滚去给它掰回去!”
“哦……”
几秒钟后,黑暗里传来弱弱的回应声:
“老大,我已经掰上去了。”
掰上去为什么灯还没亮??
地上跪着的两人,不知怎么忽然就觉得背脊发凉,齐齐地打了个寒颤。
他们诡异地联想到了今晚在白家别墅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