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甲一脸懵逼:“哈?这是啥情况?”
发姿声音颤抖:“甲大人,吓死人家了,好险呢,人家还以为人家要死了呢。”
她用了其他暗卫对他的昵称,声音娇滴滴地说着。
暗卫甲身体僵硬,一言不发,他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跟女子靠得这么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挤出一个字:“姑,姑娘,您可是咱们这儿的花魁。”
“花魁又怎么了?花魁不是女人吗?不值得被呵护吗?不能害怕吗?”发姿眨巴着眼睛反问。
暗卫甲嘴唇颤抖,正想回答,脸上突然袭来一拳。
幸而他从小习武,避开了大半,否则难免毁容。
他心想这歹是多大的仇呢!
结果对方是把他当情夫,流氓了。
“踏马的,那个不要脸的小子侵犯我秦姑娘?”刘栩呲牙利嘴,外加凶巴巴。
这时候,他胆儿肥得能照出倒影,心想着如果刚才那侍卫敢打秦姑娘的主意,他都能一口气干掉一打人,顺带还能请大家吃个火葬场。
跟在他身边的女子问道:“怎么,你现在都不畏惧杀人放火了?”
刘栩自信地点头:“嗯,我还能杀他个七零八落。”
女子苦笑,继续说:“但我看这事儿跟甲大人没关系,明明是秦小姐主动扑进他怀里的。”
刘栩一脸正气地说:“他一个大男人,还能躲不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吗?”
女子撇撇嘴:“姑娘犯贱,身为男子为什么要躲?”
刘栩转头看着女子,没好气地说:“得了得了,别说了,我都后悔刚才救你了。”
女子一脸无辜,心里却默默吐槽,现在的男人,都是看外表不看内在,还是女人看女人最准了。
她明明观察到,秦发姿是看到她跟刘栩来了,才故意往甲大人怀里一倒。至于企图是什么她就全然看不透了。
但那是对视与直觉,她空口无凭,这里又怎么多美色奴仆。
她没有说出真相的余地。
突地,拐角处传来一声尖锐的“啊!”
发姿立刻从暗卫甲的怀里挣脱出来,没有多言,径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刘栩紧跟其后,突然一声“啊呜”让他心中一惊。
眼前的一幕让人心惊胆寒,只见地上又死一人,正是甲大人带来的一名暗卫。
队伍中有人低声说:“这家伙平时是个小哑巴。”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刚才明明听到他叫了,哑巴怎么可能会发声?”
发姿这时不再掩饰,直言不讳:“除非他根本就不是哑巴。”
“这怎么可能,我在军营中从未见过他开口说话。”有人疑惑地解释。
发姿笑了笑,越发觉得有趣:“正常人明明可以装哑,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我们就得请教一下隶官大人了。”
隶官大人目光转向秦发姿,满脸疑惑:“我与姑娘并无冤无仇,姑娘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来质疑我?”
发姿缓缓道:“其实,除了我们这五个人之外,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隶臣隶大人,他也是这出戏中的关键角色。如果郝垨在隶大人验尸的那一刻突然‘去了’,那么一切疑惑就都解开了。”
暗卫甲这时像是突然开了窍,他回想起之前的种种细节:“确实,有些道理。与郝垨接触最多的不就是隶臣吗?谁会去留意他的小动作,他可能在验尸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经悄无声息地伸向郝垨的后背,将他置于死地。而我们都被周围的紧张局势所吸引,没有注意到这一切。然后,他再将尸体轻轻翻过来,假装是郝垨死在了匕首之下。这样一来,罪责自然而然就落到了我们头上。他在中间挑拨离间,谁又会去怀疑一个看似普通的隶臣呢?”
“精彩!”暗卫甲忍不住赞叹,“这就像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结果却被你一一拆穿。”
隶臣依旧顽强地反驳:“他没有,事情根本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