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话,萧瑾蘅也不啰嗦,取出几锭银子便丢给那小厮。
“多谢多谢,咱定会把二位服侍好的。”
去厢房的路上,萧瑾蘅还悄悄与沉照溪咬耳朵,称道是这船不知哪家名下的,似乎去不同上房走的路都不尽相同,真真是财大气粗。
唯一让萧瑾蘅有些反感的,是那小厮笑得有些鸡贼。不过沉照溪没有表现出什么不适,她便也不过多纠结。
“二位夫人想用些什么酒?咱这的秋露白,笑春风还有惑泉都是顶好的……”
萧瑾蘅挑眉,打断了他的话;“夫人?”
于上位时间久了,轻哼一声的感觉都多少与人不同。
那小厮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这船上的人也全是家底丰厚的,同此般有威压的少之又少。
于是连连哈腰;“是小的不是,小的斗胆说了,以为您二位是一对佳人早已成婚,这才换了称呼……”
“你倒是有眼力见。”沉照溪笑吟吟地挡在萧瑾蘅面前;“这惑泉酒从前并未听过,今日便尝尝看。哦对了,再要一壶玉叶长春。”
她转头,朝萧瑾蘅歪了歪脑袋;“你最喜欢的。”
那小厮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将话咽了下去,不一会就领着人将沉照溪要的酒茶,还有些糕点端了过来。
萧瑾蘅将面具取下,长舒了口气;“怎的玉叶长春成我最喜欢的了?”
厢房内还有扇门,推开就是个伸出去的小小观景地方。
沉照溪背靠在栏上,晚间微风吹得发间步摇同此时的河面般,波光粼粼,烙印在观者的眼瞳深处。
“阿蘅,”她轻轻启唇;“太平猴魁是长公主殿下最喜欢的,不是你。”
萧瑾蘅躲闪着视线,嘴巴张翕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方才光顾着看风景了,还未瞧瞧这屋子。”沉照溪也没有将话题继续的打算,点到即止,顺手牵上萧瑾蘅。
只在牵手时,听到萧瑾蘅小小的一声‘知道了’,便已足够。
这厢房也实在气派,床榻、桌椅乃至不起眼的柜子,上头皆铺了相宜的锦缎。
虽是如此,亦不显繁缛。
墙面有一极大的挂画,方才来时尚未注意;如今萧瑾蘅与沉照溪走近细瞧,面面相觑。
怎的会在这里挂上这么一副女子淫行图。
还是……好几个人的。
“咳……”
待反应过来后,萧瑾蘅忙箭步上前,将那画反挂。
“欸~还未细看完呢!”
萧瑾蘅再回头,就瞧见沉照溪正掩唇偷笑。
“什么地方……”萧瑾蘅嘟嘟囔囔,又见那画边的架子上放着些小册,随手翻了几页便忙地扔了;“怎的净是些这种?……”
沉照溪坐在软榻上瞧着她的一举一动,连饮了好几盏酒;“阿蘅今日这般正经了?”
“喝慢些!”
萧瑾蘅想挡住沉照溪的手,却被她轻轻避开,无奈只好枕在她的腿上。
“今日明明答应沉姐姐出来玩的,总也不能时刻想着那些事……何况那只是些画,怎会看一眼就生出欲望?未免太禽兽了些。”
沉照溪只勾唇笑笑,没有接她的话。
去年多事之秋,光蝗灾便闹了许久。有时是她,有时是萧瑾蘅,忙得彻夜难眠。
好不容易还算妥善解决了,却也是好久没有亲热。
沉照溪时常劝慰自己能抱抱萧瑾蘅也好,她也的确是这般做的。
许是因为喝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