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让沉茯惊讶的是,房间的东南角有一处温室。
一片透光的砂质玻璃将那一隅圈了起来,里面是一室沉茯叫不出名字的花草木,交相辉映着自然的气息。
夜里很暗,但花室里依旧沐浴着温暖的光,脆弱矜贵的花枝尽情舒展着,足以看出主人的用心。
一旁亮着灯的浴室里突然传出动静,沉茯还来不及反应,浴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沉赫年从氤氲的水汽中走了出来,猝不及防地跟房间内的沉茯对视着。
沉赫年应该是刚洗完澡,湿淋淋的黑发向后梳着,水珠从湿润的发梢落下,滴落在他线条凌厉的肌肉上。
沉茯慌乱地低下了头,极速往下的视线还是不经意地扫过了男人浅淡的乳头和冷白色小腹上起伏明显的青筋。
要命,沉赫年只在胯间系了一块半湿的浴巾。
“怎么不敲门?”
沉赫年呼吸间的气息还带着湿热的水汽。
“我……”沉茯咬了咬牙辩解道,“你没有关门。”
沉赫年低头看着少女乌黑柔软的发旋,他倒觉得有趣,自己还没有怪罪这个闯入者,倒被她反将了一军。
沉茯以为沉赫年会训斥自己,可是他没有。
沉赫年甚至没有理会这她个突然出现的闯入者,径直绕过了傻站着的自己,走到床边拿起一块毛巾开始擦头发。
他看似忽略了沉茯,可在这个空间里,却依旧让人无法不注意到他的存在。
沉茯想等他先穿上衣服,过了片刻,她发觉沉赫年丝毫没有要穿衣服的意思。
那条擦过头发的半湿毛巾被他挂在脖子上,成年男性常年锻炼荷尔蒙气息爆棚的身材一览无余。
沉赫年宽阔深刻的肩背下是一把窄而有力的劲腰,长臂上刀刻斧凿般的肌肉舒展着,一双布满青色血管的大手绕到颈后,又重新将毛巾披到了头发上。
沉赫年背对着她,这让沉茯的目光得以在他身上肆意游走。
沉茯清楚地知道自己如今的情况,她的性瘾已经到了控无可控的处境,她强迫着自己收回目光,闭上眼抑制住身体本能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