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你看,这人果然是贪图我的身材和美貌!那你为什么要把我灌醉?难不成你就喜欢跟死人这样不动弹的?搞不懂唉。
温年微微俯身,贴得近了些,他身上总有一股干净凛冽的大雪的味道,很好闻,味道清淡,每每离的近了一些才能闻到。
时岁发现少年的手微微攀上了她的腰,弄得她有些痒,下意识的往一旁趴了趴,然而少年并没有打算放过她,时岁突然感觉他是故意挠她,又实在怕痒的不行,突然“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温年懵了一瞬,又缓缓问她:“……怎么醒了。”
时岁:你还好意思说?不是你先挠我的吗???
温年见时岁醒了,便坐了回去,也不与她兜圈子,笑着说:“原来没醉。”
时岁:“……其实我酒量还行。”
“那也行。”温年说,“那就直说了吧,今天那人送你的玉佩,给我看一下。”
时岁没反应过来:“啊?什么玉佩?”
温年轻磨了一下牙尖,语调悠悠的说:“或者说——”
“定情信物?”
时岁:坏了,果然是要算账了,我就说都快被绿了怎么还能这么淡定。
时岁:“我和慕禾的关系比较复杂,但是我可以保证,绝对不是殿下想的那样。”
少年扬眉:“哦?不如说说看。”
时岁问:“我说了,殿下会信吗?”
“不知道。”少年笑着抛了抛手里的脆枣,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咬了一口,笑着说:“也许吧,看我心情了。”
小黑花的脑回路,果然不是常人可揣测也,搞了半天把自己灌醉,是要偷玉佩来了?
他性格阴晴不定的,时岁有些摸不准,但温年主动提了还好,这件事若是一直横在他们之间,估计以后会变成大患。
毕竟很多电视剧里男女主关系破裂,都是由少积多的,所以有问题及时解决,才可谓是上上策。
而且她也并不是毫无准备。
若是真的把玉佩给温年了,按他的性子,八成能顺藤摸瓜查到慕禾身份,这样结局不还是要把慕禾民间皇子的身份捅出来?
那这样的话,不就走回原剧情去了?
于是时岁斟酌了片刻,从腰间取下了一块红玛瑙玉佩,递给他,叹气道:“才不是定情信物,殿下有所不知,慕禾自小被我爹爹收养,虽无名分,但也算是我半个哥哥,殿下您说,我会喜欢上我哥哥吗?”
“那天是慕禾一时冲动,才做出如此举动,慕禾自小与我一同长大,定不想我嫁给不相识之人,还好殿下心善,放过了他,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和爹爹说,也不知道如何和殿下交代……”
时岁说着眼泪也落了下来,哭的梨花带雨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想着,顶着原女主这张美若天仙般的脸,哭的时候定是娇娇柔柔没有人可以拒绝的吧?
温年抬眸看她,时岁言辞诚恳,即把慕禾定位成哥哥,那也算是撇的一清二楚,时岁一哭,他没由头的觉得有些烦躁,下意识的抬手为她抹眼泪,说:“你可要想清楚,若是骗了我,我随时都能杀了你的。”
时岁:娘嘞,对着这样一个无助又可怜的大美女你都能说出这样的话,一辈子光棍去吧你!
温年又给她擦着眼泪,轻声问:“你把他当哥哥,他呢?”
于是时岁吸了吸鼻子,这次她听懂了,果断把慕禾给卖了,补了一句:“瞧我这该死的美貌。”
温年:“……”
温年接过时岁递过来的红玛瑙玉佩,都被气笑了:“小糯米团,你莫不是把我当傻子了,我会分不清红色与白色吗?”
时岁:“……拿错了。”
时岁当时拿到慕禾给的玉佩时就猜到了温年会怀疑这一点,其实天无绝人之路,慕禾生母无权无势,嫁给皇帝后也不受宠,嫁妆也都是些普通金银首饰,当时慕禾便是在宫变的时候走丢的,他母妃给了他一块玉佩,用来等以后验证身份。
可能也是当时年纪过小,或者又是这种狗血电视剧常用的失忆梗,原书中也没写为何慕禾记不得小时候的事了。
既然玉佩不是独一无二,只是一块做工普通的玉佩,抓着这个漏洞,在达到府邸换衣服时,时岁专门从郡主出嫁带的嫁妆中挑了几块与那玉佩颜色相近,形状相似的都挂在了腰间备着,以防万一,温年会怀疑,但是想打消他的疑虑也不能一蹴而就,时岁想着把另一块白色玉佩递了过去。
温年拿着玉佩打量了一番,说:“他留给你的东西,你就这么给我了?”
时岁想了想,非常真挚的回答:“那你若非这么想的话,您干脆就当我移情别恋了,可好受点?”
温年扑哧一笑,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笑的半天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