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又怪得了谁呢?
十年前,遇到了g,她就再也没有了自主思考的能力。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再也没有任何别的选择。
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希望她能考入警校。
好啊,那就如他们所愿吧。
至于她愿不愿意……
还有谁在意呢?
是了,是有栖桑月做的。
原来如此。
组织让她进入警校成为卧底,但她并不愿意故意落选,却在因为父亲死后选择占用原有警员的一个名额。
桑月的浑身发烫,脑袋痛得像是有无数条虫子在里面啃咬,每一根神经都在发出嘎吱嘎吱地刺痛。耳边好像有很多人在说话,有松田、有伊达航、有景光、还有不认识的人……
其中,夏山迎的声音尤为清晰,她声泪俱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对不起,月月酱,都怪我……如果当时我没有那么胆小、没有那么懦弱……像你一样的勇敢就好了。我有去跟他们解释可是他们都不相信……都怪我,是我的错。你一定恨死我了,我该怎么做才好,月月酱……”
桑月被吵得脑子疼,她很想睁开眼问问夏山迎,在因为什么跟有栖桑月道歉。但是她实在是睁不开眼,浑身滚烫的像是要被融化了一样。
浓黑的夜幕中没有人把她拉扯出去,空气中的消毒水和酒精气味冲鼻难闻,她的身体比任何时候都要潮湿。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黄昏了。
赤红色的夕阳把她的眼帘拉开时,趴在她床边睡着的那位金发青年也跟着醒了过来。
“tsuki,你醒了。”他站起来,伸手抚摸着桑月的脸颊和她额头的纱布。“医生说你没有伤到头骨,就是皮开了。真是万幸,养两天就能好。”
桑月眨了眨眼,窗外夕阳的强烈色彩刺得她眼疼。
降谷零起身把医院的窗帘拉上,他坐回到床边看着床上女人苍白如灰的脸色,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头还疼吗?”
桑月没说话,她感受着降谷零粗糙的掌纹在温柔的抚摸着自己发烫的额头,他的手指如凉砂一般的温度,和回忆里面g的触感完全不同。
怎么办。
怎么办啊。
一直以来在寻找的真相,罪犯,原来是有栖桑月。
她怎么用这幅身体,再对降谷零说着温柔的情话。
夕阳浓烈的色调在他麦色的肌肤上形成一种怦然心跳的温度,他那双紫灰色的眼眸就像璀璨的曜石,温柔和深情全数倒入他的眼中,里面也包含了桑月的无助和木讷。
“不用担心,事件已经很好的解决掉了。”他以为桑月在为警校的事担心,轻笑着诉说着桑月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河野流被正式逮捕,小川教官那边也给你延长了两天假期,但坏消息还是有的,我们明天都要回警校只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顿了顿。
他有些可惜:“不过苏我千城不见了。”
“什么?”桑月回了回神。
降谷零闭了闭眸,英俊的脸上挂着无奈:“不过你真的对他的事很上心嘛,我刚才说了这么多你都没有什么反应,说到这个名字才理会我。讲道理,tsuki,虽然有些小心眼,但我真的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