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抢救的时候有人在场帮忙吗?”殷悦问。林云摇摇头,说:“没有,这一次抢救她屏退了所有助手与学生,连我这个院长也不让看,不过还好,孩子救下来了,要不然媒体那边不好交代……”“看来就是了。”林茂和殷悦默契的同时点头,擦了把汗,长舒一气。“年年,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了。”伴着咔嚓一声,一个足足有400平的复式洋房在男孩眼前呈现,他兴奋地跑来跳去,东瞧瞧,西看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年年,爸爸妈妈出门办门禁,你要好好在家玩哦,一会莫阿姨就到了。”男人挽着女人离开玄关,前脚刚踏出门框,他甩开了她的手。男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哭喊着扑向他们,不过扑了个空,身后的门突然自己关上,与此同时,灯火通明的楼道瞬间变得无比黑暗,男人与女人走向不同的方向,他想抓,但每次快要拉住他们其中一人时,男人与女人就会自发地与他拉开距离……随着父亲与母亲的身影逐渐远去,一切又变得明亮起来,生命监视仪发出的滴答声促使男孩慢慢清醒。韩凇感觉到脖子很沉,伤口在隐隐作痛。他坐起,下地,拔下身上的管子,将烦人的生命监视仪关掉,用原石能力毙掉监控器,拖沓地走到窗台前。男孩摘下耳坠,将天蓝色的原石攥在手心,抬头望向同样是天蓝色的天空,没有一丝云。不知不觉,一滴泪珠滑落,他又低下头,另一只手轻轻擦拭着原石的表面,他好像看到了一个人。不是一个,是好多……是爸爸,妈妈!还有幼儿时期的暖暖与瞳瞳在那个海滩上,在阳光下,数着他们兄妹三人捡来的贝壳与石块。为什么……妈妈走了,妹妹走了,弟弟走了……到最后,爸爸也走了。他感觉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冷清。想到那天天上悬挂着爸爸的尸体……伤痕累累。爸爸走前,一定很痛苦吧?为什么……现实如同一把刀,一点一点地刨开男孩脆弱的心。但事情已经发生,要不欣然接受,要不选择离开,在痛苦与绝望之下,这个可怜的男孩选择了后者。十一天前,韩胜彬的尸体打空中一过,将男孩心里最后一堵承重墙推倒,砸地粉碎,他来到洗手间,用原石能力化出一根冰锥,刺穿了自己的脖颈。疼吗?很疼,但这又算得了什么,冰锥拔出的那一刻,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空虚,意识也开始模糊,伴着脖子上的撕裂感……很舒服……很放松,就是这样。男孩满足的闭上双眼,静候死亡的到来。怎奈天不遂人愿,韩凇生命垂危,促使他的原石像附近最有可能帮到他的原石持有者发送求助信号,很快,皇帝医生冲进洗手间,抱起血泊中的他奔入抢救室。十一天后,男孩再一次苏醒,发现自己还活着,无奈。玩笑,他想。有的人想生不能生,有的人想死还死不了。妈妈,弟弟,妹妹做错了什么?被残忍的杀死,痛苦的离开……换言之,他做错了什么?把他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地带走,只留他一个在人间受苦。为什么?他不止一次这样问,没有回复,也没人能回复。天依旧很蓝,阳光依旧耀眼。接到警报,林茂、殷悦与皇甫行赶到病房。“为什么要救我?”他责问身后的大人,声音很冷,很沙哑,让人不寒而栗。“让我活着干什么?”韩凇走出窗帘,笑了一下,凄惨的吓人。众人一时语塞,竟不知该说些什么,男孩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随着他的瞳孔变成蓝色,室内温度在慢慢降低。“年年!冷静!”殷悦见情况不对,向门后使了个眼色。人群之中突然窜出一个身影,照着韩凇的脸就是一拳!“姓段的!你干什么!”“我打醒你!”那个身影是一个同他年龄相仿的男孩,个头稍稍高出他一点,脸上挂满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又一拳过去,将韩凇击倒在地。“我看你就是惯的!”“你以为你是谁?”“我是你段爹!”两个男孩扭打在一起,林云做完手术匆匆赶到,见到这一幕,一脸不解,“为啥放着他们打架?那个临沂接回来的孩子不是还有伤?”“院长,你看。”皇甫行指向还击中的韩凇,他的眼里隐约闪过一缕星光……同时,室内的温度在逐渐回升。十一天前,晚间,云上侦探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