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栀瞪了祂一眼,“放开!”
他这一瞪,反倒让摩拉克斯更不想放开了。
面含春。色、眼里全是你的美人这么看过来,谁能顶得住?
对着丹栀,摩拉克斯从来没有胜利过。
祂非但没有放开,反而伸。出了手,将青年一把揽过。
摩拉克斯知道丹栀容易害羞的性格,顺手将他的身形也隐去了。
等空和派蒙回来时,这桌已经没一个人了。
派蒙听完空的解释,有些遗憾:“还没问怎么联系丹栀呢,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丹栀,要和他们打个招呼吗?”摩拉克斯手里拿着一枚栀子花形状的耳坠,挂在丹栀的尖耳上。
祂俯身在敏。感的耳朵旁低声说话,刻意粗粝的指腹拂过软嫩的耳肉,染上一层层的红晕。
丹栀没办法躲开。
他整个人被牢牢按在摩拉克斯的怀里,手脚无法伸展。
稍微动一动,就会看见摩拉克斯略带…满足的表情。
变。态,绝对是变。态。
他得先想个办法分开才行。
一直保持这种姿势,他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丹栀颤。抖着身体,声音柔和,“摩拉克斯,我可以坐在你腿上吗?”
青年的话语带着点委屈,“椅子坐着有点疼。”
摩拉克斯突然停下了动作,认真地打量他。
不对劲。
一个刚刚还在思考与另一人婚礼的人,怎么突然服了软?
祂看着丹栀的眼睛,看穿了他假意外表下的愤恨。
他在讨厌自己。
即便已经从青年的种种行动中,隐约意识到这件事,可摩拉克斯依然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祂松了手,要将另一枚耳坠挂上,迎面来的就是个一个巴掌。
这点力度对祂来说,不痛不痒,却让祂心揪。
“摩拉克斯,你是听不懂人话吗?”丹栀扯下耳坠,狠狠摔进摩拉克斯的怀里。
他的脸上还带着被人戏弄的红晕,看着惹人心疼。眼泪一滴一滴的掉,打在摩拉克斯的手背上,晕染了皮肤上的纹路。
祂不知道怎么说。
祂只是…太想丹栀了。
摩拉克斯已经有五百多年没见过丹栀了。
祂每天在倚岩殿处理事物,总会盼着某一天,青年乘着星槎奔来,像往常一样扑进祂的怀里,催着祂睡觉。
又或是嘴上拒绝祂无礼过分的请求,却又会主动跨坐在祂身上,满足祂从未知足的愿望。
千年的陪伴,让祂习惯了这一切,也让祂习惯了种种亲密的举动。
摩拉克斯只是想像往常一样,继续爱着他。
可祂又明白,现在的丹栀看祂,只是看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即便钟离讨到了他的欢心,摩拉克斯有了一条后路,可祂不甘心。
祂既想让丹栀爱祂,也爱钟离。
祂恍然大悟。
原来,祂的欲。望已经被养大到无法遏制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