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并无此意,司空曾答应过一个承诺,臣恳请司空不要食言。”“那是他说的,与我何干。”她自己不称帝是一回事,荀彧过来一句句提醒她,又是另外一回事。本来她就没想过这个事情,可是当别人根本就不信任,还要来告诫她时,曹小瞒总有一种反叛的心理。“司空!除称帝外,就不能考虑一些其他事情吗?”“在我来到这里后,那时便已经考虑好了。”考虑好了结局。“什么?”“我从来就没想过称帝,不仅仅是考虑到令君不会同意,更是替我自己的身体着想,不仅欠你更欠奉孝一个承诺,海河清晏故人依旧我想陪他,三年前华佗就说我这个身体不适合再继续操劳,于称帝一事彼此心知肚明就好,只是我不曾想过,经历了这么多,我以为最基本的信任我们应该有,各自相互退一步,便是海阔天空,可是都这个时候了令君依然觉得我还是个汉贼,难免会让人心寒。”曹小瞒只是希望自己明白就好,自己所做的这一切还不够明显吗?有没有野心,这么久的相处都看不出来吗?最不该来劝她的人便是荀彧,可他偏偏还是来了。刘协让位两次,曹小瞒两次都未曾去接受,只是在曹荀番be从曹小瞒离开许都后,一直等到建安十七年,这几年间荀彧都未曾去见过曹小瞒,不过郭嘉到是时常给他传信,但似乎是明白两人的情况,从不在信中提起他们两人如何,只单独将曹小瞒的状况说出来,同时提醒荀彧不要忘了建安十七年要做的事情。曹小瞒在越接近这个时间,干什么事情都有些力不从心,原本她会以为郭嘉会很是担心,都在找什么借口糊弄过去时,她却发现郭嘉反而还很兴奋,尤其在每次询问完千年后会是什么光景,会更激动,搞得曹小瞒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就算要激动也该是她啊!但是这回她又回不去,何况她根本就不想离开,不激动反而惆怅了。华佗哪怕医术再高,也救不回一个已经没了寿命的人。近来随着天气越来越凉,曹小瞒的身体却也慢慢颓靡起来,直到到了无法行走的地步。“小瞒,文若来了。”郭嘉从外面推门而入,便能闻到一股不知从何时起,便常年不散略显苦涩的药草味。见到床榻上曹小瞒似乎是要爬起来,郭嘉赶紧跑了过去扶住曹小瞒,“身体不好,就别再乱动了,有水什么事告诉我就可以了。”“文若…我不是说过了,我的事情不用告诉任何人,他已经够操劳了,没必要因我的事,再让他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