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称帝一事,奉孝后面似乎都没有再提过一句,为什么?”不是说好要君临天下的吗?在她看来郭嘉应该会和荀彧吵上一架才对,可是都没有,郭嘉将荀彧的决定都默认了。见曹小瞒一再追问,郭嘉也没想再隐瞒下去,误会解开了也好,那道坎一过曹小瞒也不会那么执着了,没必要和一个已经存在于千年前的人去计较!“不是我肯定了文若的做法,而是无可奈何,司马徽是绝对不会让小瞒你称帝,在他那一辈应该不会希望出现那么一个人,将自己所尊奉的东西去推翻,我们需要他救你,只能同意他的要求。”“最盼望一统天下的是我,最盼望小瞒一统天下的还是我,阻止你的事情我做不到,文若应该也明白这些,所以那个恶人他做了,而且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不可能不明白,能使这个天下更繁荣,使百姓安居乐业,必定是你,文若若他当真大义才不该救小瞒。”“他救我还是有私心不成!”荀彧会对她有私心,曹小瞒根本就不敢去想象。“后面好几年的时间,以小瞒的见识,对一个国家安定和百姓的生活,影响会有多大,文若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只是他都放弃了。”若真无情,完全可以利用个几年,就扔了,那时曹小瞒的生死,于他而言又有什么关系。郭嘉见曹小瞒随着他所说的话,眼神有些放空,似乎在回想着什么事情,郭嘉也没有再去打扰,就等曹小瞒怎么想明白。荀彧只是做了很多,而没有说出来而已,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们两人是个什么状态,郭嘉最清楚。他都放弃了!现在想想似乎她自己对荀彧,也没那多的信任感,或者说是从后面开始荀彧的选择不再是她,她便放弃了去维护。一时曹小瞒也是感慨颇多,她也是真想再找荀彧,将一切都问个明明白白。入睡前曹小瞒在床边绘制了一道符,希望可以成功吧!只是当曹小瞒脑袋再次清醒时,眼前这一幕不是……床榻之上躺着的她,看上去早已没了任何生机之色,但是屋内却多了一个人司马徽。此时荀彧站在窗边,在司马徽开始询问郭嘉是否真的愿意誓死追随时,转头朝屋内看了一眼,正好在对上郭嘉的视线后,两人相了个头,在曹小瞒看来更想是在达成什么协议一样。曹小瞒想了想可不就是一场协议,郭嘉与她的关系匪浅,郭嘉还命有能去后世陪着她,在此看来应该很圆满才对,可这个圆满只是相对于她来说吧!若是来的那个人是荀彧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无非两看相厌,所以这个机会留给了郭嘉,都只是在顾忌她的情绪罢了。随着司马徽开始做法,荀彧才走了出去,曹小瞒随之也是赶紧跟上,荀彧在门外站了多久,曹小瞒则是满脑子关于两人的回忆,想了有多久。直到那扇门被再次打开,荀彧才走了过去,曹小瞒往里一看时床榻之上已经躺了两个离开的人,三人走了两个,她不知道荀彧看到这一幕时心里是什么想法,但她明白自己的感受,她给了郭嘉海河清晏之日故人依旧,甚至陪了他好几年的时间,可是在她陪着郭嘉时,荀彧却再也没有来过,一别经年重逢时却是是死别,死别后又徒留他一人。之前她曾想要留给郭嘉,哪怕她不在了,也能将那份情谊寄托在曹昂身上,当时她能想到郭嘉会有多难过,可曾知道这一切最后都会应验在荀彧身上。“丞相对她其实还是有私心的吧!你送她回去,却要承担担负这个天下的责任,若是以前的曹司空在,或许会使其更繁荣,现在不在了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你身上。”司马徽也是突然对眼前之人很是感慨,付出了这么多谁又知道呢?“既是她便值得了,想想看似我们现在也没变过,我守护河山,她与奉孝在外不必拘束,更不必顾虑。”“可是你们再也见不到了,在内居外,以前只是千里路途,现在可是千年时光,你等不起!”“那又如何,我是居中持重的荀令君啊!”可就是因为他是荀令君,就要内敛住自己的性情,就要将自己永远都排在他们之后,成全大义而违背私心次次误会,罔顾大义而通融私心面面俱到,“是吗?”曹小瞒望向荀彧,却又慢慢弄垂下了头,一时心中更是百般滋味。司马徽也是在瞧了眼荀彧后,似有所感看向了曹小瞒所站的方向,也不知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再转头时朝荀彧意味深长一笑。葬礼之日,荀彧重病未能参与,乃大憾。日子缓缓而过,但在曹小瞒眼中也不过一刹那的事情,来年的忌日时,曹小瞒却是见荀彧亲手泡了一壶茶,手法到是和她极为相似,更是特意倒了一杯放在他对面的桌案上,正好是曹小瞒跪坐下来的那个方位,似乎就像是知道曹小瞒跪坐在他对面一样,但曹小瞒清楚荀彧根本就不知道她来了,因为本身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