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仁王抬起头。迹部端着杯红茶:“在想什么?”仁王摇了摇头。他松开自己的手,舒展了身体,等迹部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才伸出手:“你事情做完了?”“事情是做不完的。”迹部这么说着,弯下腰来和他接吻。吻着吻着,气氛就变了。但本来就该这么发展的,两个人都知道。成年人的恋爱方式。沙发太软地上太硬,仁王配合着迹部咬着自己的手指很浅地喘息。被按在落地窗上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残余的一点天光混杂着入眼的万家灯火,是仿佛置身于高空的空间错感。手指按在玻璃上用力到指腹发白,而除了指尖,其他地方都使不上力。但至少拥抱的感觉让人满足。一切结束以后仁王疲惫地重新窝进沙发,琢磨着再过一段时间自己是不是就没有嘲笑迹部体力的余地了。这可不行。他端着杯热水,盖住了自己有些自嘲的表情:人的欲望果然永远得不到满足,而得寸进尺就像是本能一样深入骨髓。迹部走过来,拨开他的头发在耳后落下一个轻吻。仁王没躲,他侧了侧头:“晚上的飞机?”“凌晨。”“哦。”“我还以为你打算送我。”迹部道。仁王看了他一眼:“……你哪根筋搭错了?”迹部轻哼一声没有答话。房间里还留着着纵情的余味,温度却已经降了下来。走到办公桌前摸索了一阵,迹部再走回沙发时手上拿了块手表。他拉过仁王的手腕:“礼物,戴着吧。”某个人说过送出去的东西就不会收回,仁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接受的还算安心。既然是凌晨的飞机,仁王就知道迹部打算在办公室里加班到飞机起飞前。他休息了一阵子:“我先回去了,你记得吃晚饭。”重新回到办公桌后面的迹部点了点头。但临出门前迹部又叫住了他:“雅治。”仁王回过头:“?”“也没什么。”金发的男人皱了皱眉,有些迟疑地问道:“你有什么想要的吗?英国的东西。”仁王眨了眨眼。他看着迹部,许久才慢吞吞道:“随便,或者你带几本书吧。”“……书?”“心理学,或者推理小说。”仁王说着耸了耸肩,“随你喜欢。”他关上门后回味着迹部方才的表情,垂下头忍不住笑。在出租车上他打开了蛋糕的包装。表层的巧克力有些微苦,但奶油和蛋糕胚子都是甜的,还有布丁。其实甜食也挺好吃的。仁王突然这么想。end作者有话要说:为了让你们看后记我加了代码:后记:写完心情还挺复杂的,毕竟这篇文里放了一些我个人的恋爱观和世界观吧。怎么说呢?写前半段是很顺畅而且心情愉快的,但写到后面就越来越纠结,心情也有点低落起来,虽然是早就计划好的走向,写出来也和计划的差不多,但莫名就有点感触吧。写这篇文是因为这两天看了一些谭赵的文。对,就是欢乐颂那个谭赵。看完以后突然就很想写两个都会玩的梗,再结合阶层矛盾……迹仁不是正好合适吗?整篇文里有很多原本打算直白写出来的矛盾最后都被我删掉了,所以不知道有没有把我想写的东西表达清楚,大概是有很多细节的,也不太清楚有没有写到位。为了满足自己的倾述欲,按照时间线开始顺吧。中学的时候,迹部到底知不知道仁王喜欢他?知道。幸村都看出来了迹部作为当事人怎么会不知道。就只是仁王没表示,他也当做不知道。“毕竟“爱慕”这种东西迹部大少从来不缺。”这句话是写实,仁王看的很明白。至于后面迹部为什么会点明了是因为那时候迹部已经被仁王撩到了,这个后面再说。反正当时仁王倒也没有喜欢的特别深,就很朦胧的一种感觉,没到想告白的程度。但他确实一直被迹部吸引。再见面的时候迹部请仁王吃饭是完全的社交用意。可能有人注意到了那时候仁王就收了一套衣服但他没还,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帮迹部达到了目的,这等于等价交换。仁王一直抱着撩了就跑的心思的,就像他想的那样,“他和迹部到底是两条不相交的线,家庭背景生活阶层截然不同,纵然因为网球而有了短暂的联系,也不代表那样的联系有继续发展下去的可能。”所以他在俄罗斯和迹部遇到的时候就是抱着onenightstand的想法的。他一直叫迹部“大少”的,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