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到眼前了,他眼巴巴盯着,明知故问:“你怎么来了?”荆丛辙挨在他身边,腿蹭着腿坐了下来,“来陪你喝酒。”??不是来接他回家吗,怎么不按照剧本走,为什么要跟他喝酒,他都喝得差不多了!但曲笙爱面子,嘴硬道:“是吗?那就比比呗,这次保证把你喝趴下。”胖子后来回来了一次,被其他人叫走了,小开已经把人头数到了五百,曲笙实在喝不下,荆丛辙将手掌挡在他的杯口,阻止他继续逞强,并打电话吩咐司机把车开到酒吧门口。曲笙醉醺醺倚靠在荆丛辙身上,大着舌头讲:“你耍赖。”“我怎么耍赖?”荆丛辙任由曲笙环住他的腰东摸摸西摸摸,热气喷洒在脖颈,又要防止他乱摸到不能摸的地方。“我都喝一半了你才来。”曲笙喃喃着,“哥哥。”荆丛辙的手掌落在他的头发上顺了顺,哄小孩似的讲道:“那笙笙现在喝醉了,跟我回家好不好?”曲笙重复其中的关键字节:“回家…好。”许缘开数到六百七十八个人头时,眼前突然出现了遮挡物,他不耐烦地移了位置,遮挡物也随之移动。许缘开抬起头,岑鱼笑着低下头打招呼:“哥,我来接你回去了。”许缘开蹙眉,一巴掌将岑鱼的脑袋推开,冷冰冰道:“不回,滚。”岑鱼依旧笑着,心情开朗到诡异,“那可不行。”他将许缘开轻松纳入怀里,转头看向荆丛辙。这是两个人第一次正式见面,彼此手边还都有一个酒鬼。二人点头示意,官话说得一套一套的,随即荆丛辙话锋一转,“听说我和卫雯瑾订婚的谣言是在你这里传出来的。”岑鱼一副很惊讶的样子,无辜道:“大家都这么说,我就以为是真的,不过我倒是听说我家里那点破事,是您主动告诉曲笙的?”不然许缘开也不会彻底不相信他。荆丛辙淡漠道:“是曲笙去问了我朋友才得知的,岑家老宅的地址是我说的。”岑鱼笑道:“那真是谢谢了。”荆丛辙抬眼,“彼此彼此。”对话结束,二人各怀心思将自家酒鬼接走。诸星文送了妹妹回到学校,折返回来便看到荆丛辙带着曲笙离开。他对男人的印象十分不好,一次是在酒店,另一次就是酒吧闹事,见曲笙几乎被裹在男人怀里,没露出一点面容,且步伐漂浮,心里多了分计较。“我看到曲笙被人接走了。”回到卡座,诸星文说。舒梓媛“嗯哼”了一声,“那人你不是见过?曲笙的金主哥哥啊。”她是开玩笑,诸星文却蹙眉道:“他们是两厢情愿的关系?我以为曲笙是被强迫的。”舒梓媛瞬间笑得喷酒。停车场内,曲笙扒在荆丛辙身上不下来,他喝醉后向来很乖,这是第一次耍酒疯,吵吵嚷嚷说着乐队要上更大的舞台了,他今天很开心,说要唱首歌给荆丛辙听,又说现在还不能唱,问荆丛辙会来看他的演出吗,到时候安排荆丛辙坐在他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荆丛辙将他塞进车后座,吩咐司机开回住宅,便将车中央的隔板升上去,立刻吻上曲笙的唇。酒精与唾液混杂在一块,舌间发出黏连的水渍声,曲笙扬起头,舒服地轻哼,眼尾泛着红。荆丛辙在他耳边喃喃:“okie。”“嗯?”“我把你锁起来好不好?”荆丛辙用手圈住他的手腕。曲笙睁开眼睛,眼睛湿润而明亮,“你不是已经把我锁起来了吗?”荆丛辙微怔,眼底的深色并未收敛。曲笙太热了,脸上薄红一片,伸手去拽自己的衣服,荆丛辙却圈着他。他抬起眼,荆丛辙只好先松开手,想看他到底想干什么。“是我自愿跟你回来的。”曲笙一边脱掉上衣一边说,“我房间的钥匙一直在你手里,我知道放在哪里都没有拿走。”紧接着他舔自己的手指,眼神迷离,脸上的红绯与舌尖的红交相辉映。“你可以随时进我的房间,随时把我锁住。”曲笙说着,眼底流露出清明,哪里是喝醉酒的模样,笑得分外得意,终于耍了荆丛辙一次。荆丛辙却点头,配合他将自己的衣物去除,“也对,你说过喜欢我还来不及。”曲笙:“……”曲笙:“???”曲笙:“你他妈听到了?又给我装睡!”“笙笙,别骂人。”“日……唔。”“是在日你,这个没错。”“……草!”一星期后,曲笙并不怎么隐秘地打听荆丛辙的下班时间,一看就是要搞事情。